“當初的福海城慘案,也是你做的嘍!”
“張家小兒在幽州壞我通天教大事,其人潛力可怖,若讓其成長起來,絕對要成為我之大業的絆腳石,未雨綢繆,所以就順手設局除去!”韓正方笑了笑,就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只是做了太傅大人想做而又不好意思做的事情而已!只是沒想到張鐵此子命不該絕,在絕殺之陣中,還能逃出生天,是我小瞧了他。”
“我與懷遠堂的恩怨,非是為私,而是為道,所以你的手段,我絕不會用!”太傅大人看著氣勢越來越足的韓正方,溫和勸道,“你今天若束手就擒,能將功補過,將你這些年在太夏與魔族的佈置托出,避免生靈塗炭,我在太子面前,一定保你性命!”
韓正方突然嘆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太傅大人還是要鐵了心把我留下嘍?”
“不得不留!”
“那麼,太傅大人你就……去死吧!”
韓正方雙眼瞬間如血,兩道足以將一個蒼穹騎士等級的強者的精神識海攪成一鍋亂粥的精神攻擊如兩道無形血色閃電,韓正方話音一落,那兩道無形血色閃電就從韓正方的雙眼之中飛出,用比閃電快快無數倍的速度,轟入到了太傅大人的頭部。
避無可避,擋不可擋。
這是血魂寺所有秘法之中最厲害,也是最讓人難以抵禦的殺招——滅魂血神劍。
韓正方使出這一招的威勢,已經不是幻影騎士,而是高階蒼穹騎士的水準。
滅魂血神劍擊中了孟師道,而這一招的餘波掃過,整個拙心園中,真正變成了一片死寂,池底之魚,洞中之蟻,都是瞬間斃命。
在滅魂血神劍擊中孟師道讓孟師道身體僵硬的剎那,韓正方的拳頭也到了,這一拳,如來自天外,破碎虛空,拳頭從兩人中間的額石磨的上面掠過過,那兩片石磨和石磨上上擺著的酒菜碗碟,鐵制酒壺,就如同被億萬年的風刮過一樣,瞬間幹枯,風化,變成歷史的記憶和灰塵……
曾經的太夏大司韓正方,或許是幻影騎士,但此刻的韓正方,卻顯露出蒼穹騎士瞬間戰力全部爆發的可怕戰力和威能……
臉上似乎還有一絲殘留的驚愕深情的孟師道被一拳穿胸而過,整個人被擊飛……
不理孟師道死活,韓正方身形如電,只是一步,就跨出百米之外,再跨一步,韓正方的一隻腳就跨過了拙心園的木籬……
韓正方跨過木籬,卻沒有再走出第三步,而是一下子停了下來,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木籬之外的街道在這個時候都消失了,他剛剛跨過木籬的動作,卻是又進入到了一個拙心園中。
韓正方回首,只見自己身後還是才是街道,眼前的景象,除了沒有那個引路的佝僂老僕,就像他剛才剛剛來到拙心園時一樣。
出了拙心園,又來到拙心園,整個拙心園,已經無外無內,虛空一體,那低矮的木籬,在這個時候,猶如萬丈天塹,把一個蒼穹騎士擋在了裡面。
太傅大人依舊站在老桃樹下的那個由兩片石磨組成的桌子旁,手山拿著一團胸口破了一個洞的小麵人,正一臉溫和的看著韓正方,“實在沒想到,原來你已經早已經進階蒼穹騎士,果然隱藏得夠深!”
臉色微白的韓正方抬頭看天,拙心園還是剛才的那個拙心園,而天空卻還是現在的天空。
“半……聖……領……域……”四個字艱澀的從韓正方的嘴裡說了出來。
“慚愧……”太傅大人不好意思的說道,始終溫文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