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人來拜見崔公子,我已經讓人安排他們在客廳等候!”
張鐵笑了起來,“難道是執天閣的,還敢來找場子,這膽子倒不小!”
“不是執天閣的人,而是明武公關家的人,說是來履行崔公子與明武公的賭約!”
明武公關家?賭約?
張鐵在腦子裡轉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今天來找他的人應該是黑甲軍的統領關千重家裡的人。當時他在地元界用燭龍領和關千重打賭,贏了關千重千裡封地和十座城池,他原本以為關家的人可能會過一段時間才來找他,甚至找茬賴債都有可能,沒想到關家的人還真的來了。
張鐵大感興趣,直接把手上端著盆子裡剩下的麥子潑水一樣的潑到了草地上,然後把盆一丟,直接丟給幾十米外的一個侍衛,拍了拍手,“那走,我去看看!”。
忠叔就直接帶著張鐵向客廳走去。
“對了,忠叔,我那件衣服,送到執天閣在軒轅之丘的別院了嗎?”
“送到了!”
“執天閣那邊有什麼說法!”
“正要給崔公子說這事,據我昨晚安排去送衣服的人回來說,執天閣的一個長老把衣服拿了過去,看了看衣服後面的那個大洞,臉色非常難看,但也沒說什麼!”
“哈哈,沒說就對了,他總不能說謝謝我教訓執天閣不成器的騎士吧!”張鐵哈哈大笑。
“執天閣雖然不敢在軒轅之丘做什麼,但如果離開軒轅之丘,以後崔公子還是得提防一點,這些大門派做事,就像王爺說得一樣,有時候完全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什麼好處都想撈,一個個睚眥必報,卻偏偏還裝得光明正大,什麼理都想佔齊!”
說起太夏的大門派,忠叔的語氣之中可並不完全都是敬意,完全就是一幅老辣口吻,張鐵想了想,或許是廣南王府曾經和太夏的大門派之間有過什麼過節也說不定,就算沒有過節,門派大了,就如同家族大了一樣,誰敢保證自己的門派裡沒有幾個敗類或者是狐假虎威讓人討厭的家夥呢。
“哈哈,謝謝忠叔,它要是真的想在我面前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那我就讓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既能做嫖客,也可以做拆遷隊!”
張鐵這話說得有意思,忠叔聽了,自己回味兩遍,也跟著笑了起來。
“崔公子,前面就是客廳……”忠叔把張鐵領到了客廳的外面,自己不進去,就直接離開了,畢竟他是王府在這裡的管家,不是張鐵的管家,張鐵現在也還不是廣南王的女婿,這些分寸要把握住,真熱情過度了,未免惹人笑話。
和忠叔道謝一聲,張鐵就直接走到了客廳之中。
等在客廳之中的正是剛才那兩個人,看到張鐵一進來,兩個人往張鐵光禿禿的腦袋上一打量,就同時站了起來,恭敬的對張鐵行禮,“見過燭龍真人!”
以大地騎士的身份,哪怕是在關家,也是太上長老的地位,身份僅次於關千重,關家的這兩個人,當然不敢怠慢。
“好了,坐吧,不用客氣!”張鐵一臉從容的來到兩人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雙方就隔著一張茶幾,偏過頭就剛好說話。
看到張鐵先坐下了,關家的兩個人也才接著坐下,莊園裡的侍女端著茶水上來了,給三個人倒好,又禮貌的退下。
張鐵知道關家的兩個人在悄悄打量自己,但他也不用裝什麼,而是拿過茶水來,喝了一口才開口道,“聽說兩位是為我和關統領的賭約來的?”
“正是,這是關家老祖宗親自交代下來的事情,家裡不敢怠慢,一接到老祖宗的訊息之後就開始盡力準備了,只是這千裡封地和十座城池的準備難以一時半會兒完成,調動的資金量也大,因此也才耽擱了幾天時間,還請燭龍真人莫怪!”開口說話的是關家的那個老者,這個老者一邊說著,一邊還對張鐵欠了欠身。
“關統領客氣了!”張鐵肅容的拱了拱手,“當初和關統領的賭約也是一時激憤,其中緣由關統領也清楚,我回到地面之後差點都把這事忘了,若把這事當成我和關統領開的一個玩笑也可以,只不過幾座城池和千裡封地而已,這賭約就此作罷吧……”
千裡封地,十座城池可以一語作罷,這是何等的胸襟氣度一語傾城?為了這賭約,關家的長老們在長老院吵架都吵了不止一次,中間還有不少的糟心事,沒想到來到這裡,張鐵一開口就把它推掉了,給了關家天大的面子,關家的兩個人都齊齊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