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白素仙和忠叔都上了中間的那輛車,忠叔原本要坐前面的車,但被白素仙叫住了,也就一起坐到了同一輛車裡,反正車裡夠寬,再加幾個人也坐得下。
張鐵的弟子們,在張鐵身後,也一個個上了後面的兩輛大巴。
這個飛舟的泊位是廣南王府的私人泊位,這個泊位旁邊就配備有飛舟專用的綜合補給服務設施,可以為飛舟提供各種補給服務,泊位的下面,還有一條專用的地下車道,可以直接駛出軒轅之丘的飛舟空港。
地下車道內兩側的牆壁上,鑲嵌著的都是高階的萬年螢石聚光燈,把位於地下的專用車道照得亮如白晝。
僅僅這一個專為飛舟這種高階的交通工具服務的飛舟空港,張鐵就能肯定,整個人族,不可能再找得出第二個來,而能在這樣的空港之中有一個飛舟的私人泊位,無疑,也成了太夏豪門實力的標誌之一。
廣南王府當然是太夏第一流的頂級豪門,這樣的豪門,在軒轅之丘,不光是有私人的飛舟空港泊位,還有府邸和莊園。
坐在車上,離開空港就駛上了寬闊的十六車道的公路,看著公路上行駛的那些車,張鐵恍然之間,居然有一種時空交錯的錯覺。
因為看多了冒著黑煙燒煤的蒸汽動力車輛的人,第一次來軒轅之丘,看到軒轅之丘道路上跑著的所有燒酒精的車輛,會有一種在大災變之前繁華都市的車道上行駛著的感覺。
廣南王府的車隊速度很快,公路上的車輛不算多,因此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車隊就真正進入到了軒轅之丘的範圍之內。
在進入到軒轅之丘的時候,張鐵只感覺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和波動掃過自己的脈輪,他暗暗試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脈輪運轉不受影響,但脈輪帶來的那種可以讓自己浮空的,抵消地心引力的能力,卻一下子消失了。除了失去飛行的能力,自己的大地騎士的戰力並不受影響。
在確認了這個效果之後,張鐵的心思更加篤定了。
只有聖階騎士騎士能在軒轅之丘飛行,太夏九卿當然不是聖階,而一個騎士失去飛行能力,騰挪活動的能力就要減少一半,這也就意味著,如果自己計劃得當,那麼,自己在軒轅之丘設局幹掉大司農的可能性將大大的提高。
白素仙和忠叔在車裡說著話,兩個人都沒想到,和他們坐在一起的張鐵,在第一次進入軒轅之丘的時候,腦袋裡想的,就是怎麼幹掉一個位高權重的太夏九卿,一個在軒轅之丘跺跺腳都能許多次大陸震動的大人物。
在白素仙和忠叔說話的時候,張鐵只是聽著,也就是從兩個人的對話之中,張鐵慢慢知道了忠叔的身份和現在軒轅之丘的一些事情。
忠叔是白素仙她老爸的手下,也是廣南王府培養的家將,早年跟著白素仙她老爸鎮守南疆,後來受了傷,白素仙她老爸才讓這個人來軒轅之丘養老,順帶找機會治療他的傷勢。
忠叔的傷勢中的是南疆的一種奇異的蠱毒,叫破金蠱,這些年在軒轅之丘,名醫高人看過了不少,可大家都束手無策,就算能遇到高人短暫治癒幾天,看似好了,但用不了多久,又會恢複原樣,那破金蠱之毒,簡直如附骨之蛆一樣,再也難以擺脫。
車開沒多久,忠叔又咳嗽了起來。
白素仙關心的就是忠叔的病情。
“這病也就這樣了,小姐不用費心了,當初南疆龍山十八洞的煉蠱之術聽說就是傳承自大荒門一脈,自大荒門被滅之後,龍山十八洞依仗此術在南疆為禍一方,漸漸野心漸露,尾大不掉,最後王爺才出兵圍剿,那一戰,南疆十八洞的全部洞主寨主都被王爺砍了腦袋,堆了京觀,我也是戰後幾個月才發現自己中了破金蠱之毒,可大荒門和龍山十八洞都先後被滅了,這天下,估計也就再也找不到破解之道,這幾年,破金蠱之毒逐漸入肺,我的身體逐漸不行了,再也拖不下去,剛才我可沒給小姐開玩笑,小姐要再過幾年來,就真有可能見不到我了……”
忠叔笑著說自己的生死之事,白素仙卻聽得眼淚撲簌而下,“不會的,就算在軒轅之丘找不到辦法,這天下這麼大,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都活了一百多歲了,在騎士來說算短命的,但也比普通人好太多了,以前跟著王爺殺人殺了多少我自己都記不清了,世間的榮華富貴我能享受的也都享受了一遍,這生死,到了現在,我哪裡還會有看不清的,只是在我死前,能看到小姐有一個好的歸宿,我就心滿意足了!”忠叔說著,還深深看了張鐵一眼。
白素仙聽了更難過,看著一直聽著兩個人說話的張鐵,白素仙似乎才想起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非同一般,身上奇功秘法層出不窮,一身手段更是神秘莫測,不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了張鐵一句,“你能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到忠叔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