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刻,這個後勤輔助基地內還不斷有飛舟在起降,有的飛舟到來,有的飛舟則離開。與其他的那些幾十米到一兩百米長的飛舟相比,這一艘朱雀形的鮮紅色的飛舟也耀目之極,猶如一堆汽車之中的超級豪車一樣的顯眼。
一群穿著太夏普通軍服的人肅穆的站在飛舟的入口處,大概有二十個人不到,看到張鐵到來,這些人中的一個人就朝著張鐵走了過來,對張鐵敬了一個軍禮。
“崔先生,你好,我們奉關大統領的命令在這裡聽候你的差遣!”
讓張鐵稍稍有些意外的是,這個走過來和他說話的人,居然還是他的另外一個老熟人,他前幾個月才在鐵圍山戰區見到過的劉星少校。
昨天在贏得了賭約之後,關千重說張鐵一個人操作不了飛舟,剛好雄獅要塞有一批戰士要返回地面,他就讓那批戰士來操作飛舟,也送張鐵返回地面,那批人,一年之內,可以任由張鐵差遣指揮。
劉星少校當然認不出眼前的這個崔離就是在鐵圍山救了他一命的那個黑袍騎士,不過崔離剛剛來到雄獅要塞時他就和崔離見過,雙方也不算陌生。
張鐵注意到,此刻的劉星少校,雖然穿著太夏的普通軍服,但他的肩膀上,已經沒有了肩章和軍銜之類的標誌,其他的軍戰士也一樣,這一批雄獅要塞的戰士,都是等級六級到九級不等的戰士,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經歷過血火磨礪的那種氣息,沉穩,堅定,而又充滿殺氣。
比起幾個月前來,劉星少校的氣質更加沉穩了一些,有一些很顯著的改變,一雙劍眉之下,劉星少校的眼神更加的深沉了。
“劉星少校,沒想到又見到你了,關大統領的交代,你們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在一年之內,我們都會聽從你的差遣和命令,除非你讓我們離開嗎,而在此期間,這些戰士都歸我指揮!”
“那好,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我們就上飛舟吧!”張鐵揮了揮手。
“好的!”
劉星帶著張鐵向飛舟的艙口走了過去,在張鐵踏上飛舟之後,劉星比了一個手勢,其他的那些戰士才一個個跟在兩個人的身後走入到飛舟之內。
“崔先生你要先參觀一下這艘飛舟嗎?”走入到飛舟之中,劉星少校開口說道,而其他的那些戰士,根本不用張鐵吩咐,就一個個自己快速的進入到飛舟的各個超控崗位上。
“別叫我崔先生,先生這兩個字我老崔聽了渾身都不舒服!”張鐵看了飛舟的內部一眼,比起督宰大人的飛舟,這艘飛舟的內部同樣奢華無比,雖然沒有金碧輝煌,但處處都可以感受到這裡的不凡,太乙玄門要更加內斂一些,所謂的內斂,很多時候,也就意味著裝b裝得很低調,但絕不是不裝,就如同眼前的這艘飛舟的內部一樣,進入到飛舟裡,張鐵看到的,居然還一個種滿了奇花異草的花園,還有地面上鋪滿鵝卵石的小溪,小溪裡面甚至還有幾尾奇異的金魚在遊動,這樣的陳設佈置,簡直難以想象,所有的飛艇和這個一比,都是渣渣。
“你就叫我燭龍真人或者真人吧!”
在太夏,大地騎士已經可以自己給自己取一個名號,這個名號的字尾可以加上真人兩個字,就像捧山真人一樣,而到了幻影騎士等級,名號之中的真人就可以變成真君。
這些名號,也屬於太夏的騎士文化之一,真人和真君,代表太夏騎士的向道之心。
作為這個世間唯一活著修煉《燭龍經》的大地騎士,張鐵打出燭龍真人的名號,完全天經地義,把自己修煉的功法的名字加在真人或者真君的名號之前,這也是太夏騎士們流行的叫法。
這次回到地面,張鐵已經準備抗起燭龍真人這杆大旗,當初的燭龍真人在太夏也不是無名之輩,威名赫赫,這先人的無形資産,要是不繼承的話也實在太浪費了。
“那好,我們以後就叫你真人好了!”劉星點了點頭。
“對了,你不是還在雄獅要塞服役嗎,怎麼這次要返回地面?”
劉星神色微微一黯,“我已經退役了,這是我們執行的最後一個任務?”
“退役?”張鐵微微有些驚訝……
“我大哥劉陽一個月前剛剛戰死,作為我們家裡現在唯一的男丁,我被軍部強制要求退役……”
“其他人呢?”
“其他人的情況也和我差不多……”
聽到這樣的話,張鐵心中也黯然了一下……
聖戰的戰火雖然此刻還沒有席捲到太夏,但太夏,已經有不少的家庭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有的人失去了自己的兒子,有的人則失去了自己的兄弟,還有人則失去了自己的父親或者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