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騎士才有可能撼動神廟的大門,聽到這樣的答案,所有的騎士都沉默了。
整個太夏,又有多少蒼穹騎士呢,連天祿堂張家這樣的太夏絕頂豪門都找不出一個來,更何況其他——除了軒轅之丘和太夏的七大宗門,整個太夏的蒼穹騎士,都是屈指可數鳳毛麟角,比起任何一個蒼穹騎士,在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是絕對的小字輩的人物,平時根本連和一個蒼穹騎士坐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談何要隨便請一個來。
“啊,能不能請雄獅要塞的蒼穹騎士出手?”已經把張鐵視為好友,同樣關心張鐵安慰的菲爾頓大聲問道。
“雄獅要塞的確有蒼穹騎士坐鎮,但坐鎮雄獅要塞的蒼穹騎士一舉一動都關乎雄獅要塞的安危,更會牽動地元界魔族的力量做出相對應的反應,鎮守雄獅要塞的蒼穹騎士離開雄獅要塞,除非是發生天大的事情或者直接接到來自軒轅之丘的命令,我們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能讓鎮守雄獅要塞的蒼穹騎士聽我們的話,來這裡救崔老弟呢?”張安國苦笑了一下。
“那現在怎麼辦?”
“崔離老弟之所以和魔族騎士約定了三天的時間,而且將進出這座神廟的門戶設定了在三天內都在開啟狀態,氣溫也不再變化,為的,就是不想大家白白進入這裡一趟,最後空手而回,大家要明白崔老弟的用心,所以,這三天之內,我們抓緊時間各尋機緣,莫要辜負了崔老弟的犧牲和付出,三天之後,我們離開神廟,在外面等崔老弟出來!”張安國說到。
所有的人都無法再說什麼了,因為大家都聽出來了,天祿堂的長老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如果崔離最終沒有出來或者最後出來的就只能是魔族騎士,那麼,大家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幫崔離老弟報仇了。
“我相信崔離一定能出來的!”菲爾頓大聲說道,“我們三天之後就在神廟外面等著崔離出來,我還要和他喝酒呢!現在大家不要浪費崔離為我們爭取到的時間。”
說完這話,菲爾頓和宮子耀與塞西莉亞打了一個招呼,直接就快速的飛奔離開了。
剩下的黑鐵騎士們互相看了看,無論大家心中有什麼想法,大多數人也快速離開了。
這種時候,無論大家多麼想幫崔離,但大家的實力都擺在這裡,既然幫不上忙,那就抓緊時間,不要浪費這個機會。如果崔離老弟這一次真的遭遇了意外,那麼,現在弄一件白銀秘藏,三天後為崔離老弟報仇的機會也大一點,總好過在這裡幹站著。
不過也有一些人選擇留在了山頂附近,一邊尋找山頂附近的秘藏真體,一邊守著神廟。
宮子耀和周書樊就留在了山頂附近,陸仲明帶著傷勢還未完全恢複的林浣溪回到他們兩個被魔族男爵偷襲的地方,那個地方也就在半山腰上面,離山頂也不太遠,兩個人已經在哪裡發現了一個秘藏真體,三日內,只要不出任何意外,他們夫妻可以穩穩的獲得一件白銀秘藏。
張安國留在了山頂,守在了神廟附近,重傷的捧山真人,在喝下幾支藥劑之後,也留在了山頂,就在張安國的身邊,一邊盤膝打坐,恢複體力,一雙眼睛,則死死的盯著神廟的大門。
在被張鐵交換出來之後,捧山真人顯得更加的沉默了。
在來到山頂之後,大妹子百素仙一直站在神廟的門口,痴痴的看著神廟的大門,等所有人都散了之後,才身形閃動,快速離開了山頂……
沒有人知道大妹子那個時候在想什麼,只是大妹子在離開山頂的時候,張安國看到了白素仙臉上的一絲未幹的淚痕。
一門之隔,咫尺天涯!
那座大門裡面發生著什麼,將要發生著什麼,除了裡面的人,外面的人想破腦袋也想象不出來。
所有人都在為張鐵擔心,但也是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在這三天的時間裡,在眾人離開之後,真正應該擔心的人,其實是那個魔族的大地騎士。
因為魔族的大地騎士,從一開始,就落在了張鐵的算計之中。
一天之後,感覺不對的魔族騎士率先發難,張鐵則好整以暇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神廟之內的戰鬥驚天動地,而神廟之外,所有人都在為張鐵擔心著。
……
如果是在外面正常的環境之中,就算亮出自己的底牌,張鐵或許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定能將一個大地騎士怎麼樣,對大地騎士來說,如果無法做到一擊必殺,就算打不過你,他總能跑,總能飛,而在這裡,這個空間完全是封閉的,而且無法飛行,步步荊棘,魔族騎士想跑也跑不了,想飛也飛不了,就算跑得快一點都在提心吊膽,而且還有一點,這裡很冷,魔族騎士在這裡戰力發揮受到限制,而且事先也消耗了魔族騎士的部分戰力,自己卻沒有多大影響。
從一開始,魔族騎士就一步步的落入到自己的陷阱之中,一步步的妥協,一步步的失去依仗,一步步的變弱。
這個陷阱是魔族騎士心甘情願跳進來的,因為他包藏禍心,還想著翻盤。
魔族騎士太自信,這種自信,來自於大地騎士對黑鐵騎士巨大的階位差距,這種差距,讓魔族騎士已經習慣了俯視所有的黑鐵騎士,而從來沒有考慮到,他所面對的這個黑鐵騎士,有可能,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老虎。
神禦主宰正是這樣的老虎。
如果這種時候,在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自己一邊,自己還拿一個魔族的大地騎士沒辦法,那自己就真該去撞牆了……
張鐵有著必贏的信心,這必贏的信心,不僅來源於他的實力,更來源於他現在手上掌握著的水晶球和黑鐵之堡各自的能力結合起來的巨大優勢,這個優勢決定了,在神殿大門關起的那一刻,張鐵就已經穩穩的贏了……
魔族男爵不知道,他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在不甘的恐懼之中,在有可能擊殺一個人族的神禦主宰的幻想中,他還在拼命,還在怒吼,還在一次次的爆發著自己的戰鬥潛力……
能有多少神禦主宰可以用大地騎士來做自己的磨刀石呢?
所以,張鐵也很珍惜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