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金魚的老者不發怒,但這個老者沉默的時候,卻比發怒更可怕。
已經很久,這個老者沒有在他們面前沉默這麼長的時間了。
“吞黨的宅子大了,也應該打掃一下了,懷遠堂的一個黑鐵騎士,就讓老夫一夜之間千夫所指,讓軒轅之丘道路以目,難道你們想看到我成為天下的笑柄麼!”老人嘆了一口氣。
那三個人的冷汗都流了下來,一個個的腿都在顫抖,“不敢!”
“懷遠公後繼有人啊!”老者搖了搖頭,再也不說話,轉身走進了身後的小院……
……
瀛洲,天水郡,範家宗祠大殿……
在一堆家族長老的面前,短短幾個月時間,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不止十歲的範籍正正說著那晚的情景。
“我看到張鐵的時候,他雖然……雖然在做禽獸之事……但的確的確穿著衣服……”
範家的長老們一個個互相看了一眼,許多人都長嘆了一聲……
……
“給我查……”秦家家主震怒,一掌拍碎了自己面前的翡翠桌案……
……
幾日後,太夏各州的青樓之中,已經有花魁,抱著琵琶,自己譜出曲子,開始彈唱一曲《有情人》……
“世間難得者,唯有有情人。
江山如糞土,不屑霸者譏。
餘皆匆匆客,秋離春不歸。
若得有情人,願為田舍郎。
朝牧青牛去,暮採野花回。
執花插霜鬢,同看彩雲灰。”
一曲《有情人》不知道引得太夏多少青樓女子的眼淚,一個個紛紛打聽如今太夏,還有誰能做出這等詩句……
有情之人讀了這詩,豈不更寂寞……
……
在光明之山做了一次標題黨,平平靜靜的把自己的遭遇寫了一篇文章出來之後,張鐵就開始了閉關。
張鐵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文采,他寫的整篇文章,也就是他真實人生的部分經歷和感受,甚至包括他寫下來的那首有情人的詩也一樣,寫到那個時候,他心有所感,然後就寫了出來。
光會對著所有人說自己是冤枉的,那是沒有用的,張鐵不喊冤,他只是想讓別人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讓別人自己做出判斷。他拿不出證據,就只能影響別人的判斷。
看文章的都是騎士,都是在光明之山的騎士,都是在現實世界中掌握著巨大權柄,有著巨大影響力的人,同時這些人的智力也絕對在平均水準之上。
這就夠了。
掌握血魔灌頂大法的脈輪三轉以上的騎士。
秦五的來歷。
輕而易舉就查詢到範籍正的心髒長在右胸的勢力……
這些都是線索。
證據不一定代表真相,但真正的真相卻一定能讓人發出共鳴。
這是一次曝光,張鐵把陷害他的那些人,第一次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他沒有能力和那些人對抗,他的能力比起那些人來說微不足道,但那些人始終是見不得光的,那些人的勢力比起整個太夏人族的正義力量,同樣微不足道,所以那些人才要藏頭露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