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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福海城範家……
原本死寂無聲的範家這個時候已經燈火通明,無數的火把在黑夜中烈烈作響,福海城廷尉署的大批刑捕、官吏、還有高手全部雲集於此,就連外面的大街上,也被封鎖了起來。
發現範家異常的,是臨近範家的一個府上的護衛。
那家人與範家是鄰居,兩家人平常也有一些往來,彼此只是一牆之隔,兩邊府上的護衛也彼此熟悉,今夜,那個府上的護衛照常在自己府中巡夜,卻發現範家府上寂靜無聲,連平日巡夜的護衛也不見了,感覺範家有些異常,那邊的護衛叫了幾聲,範家也無人相應,就大著膽子翻牆過來一看,這一看,發現範家居然已經沒有一個活人,這才嚇得連忙報官……
範籍正是福海城的官員,福海城的官員之家發生這種事情,整個福海城都被驚動了。
福海城的城主得到訊息也連忙趕來範家,範家的慘狀,讓福海城的城主臉色鐵青,整個人的胡須都被氣得顫抖了起來。
膽敢滅殺太夏官員滿門,雞犬不留,而且還是以如此殘忍的手段,範家的女兒還被先奸後殺,這樣的惡性案件,不要說在瀛洲,就算在整個太夏,也極為罕見——這簡直就是與太夏所有官員為敵。
福海城的城主氣息森冷的站在範家的客廳之中,看著客廳之中的青松紅日圖和那副對聯,等著手下的彙報。
一個穿著廷尉署官員服飾的人急急忙忙走進客廳,“大人,經過救治,範籍正醒過來了……”
“範籍正還沒死?”福海城的城主眼中精光一閃。
“範籍正的心髒在右胸,僥幸躲過一劫……”
“快,帶我過去!”
……
看到福海城的城主,正躺在床上的範籍正的雙眼流出血淚,他用手緊緊的抓住福海城城主的手,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我親眼看見……是……是張鐵……張穆神……那個畜生……在我女兒房中……然後殺我……那個畜生已經入魔……還請城主大人為我做主……”
在西方大陸的傳說中,天使會墮落,而在東方大陸太夏的現實中——君子可入魔!
聽到是張鐵做的事情,福海城的城主一驚,就在這時,又有一個人快步跑到了房中,對著城主大人耳語了兩句。
福海城的城主臉色再變,隨後咬了咬牙,就斬釘截鐵下令,“通報瀛洲廷尉寺與車騎將軍府,張鐵在福海城犯下驚天大案,先是屠滅福海城籍正府滿門,然後又滅殺福海城道德社社魁和一幹社員,血債累累,請捉拿通緝張鐵張穆神,務必不要讓其離開瀛洲,死活不論!”
……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張鐵追著那個人,已經深入到荒野之中。
中間過程,兩個人短暫交手過兩次,那個人已經被張鐵擊傷,而且身上還被張鐵附上了一片尋蹤之羽,張鐵倒想看看,這個家夥到底能跑到哪裡。
一追一逃之下,那個人已經從天上落到了下面山谷的一片樹林之中,張鐵絲毫不懼的追了下去。
幾分鐘後,那個渾身黑衣逃竄了一個多小時的人突然在一個地方站住了,不跑了。
張鐵在他的二十米之外戰定,看著他,“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要你命的人就夠了,小子,能讓我親自出手對付你,你也可以瞑目了!”那個人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非常古怪。
媽的,你才瞑目呢,張鐵皺了皺眉頭,笑了笑,“想要我的命,就憑你,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不過那樣就不好玩了,也會有些麻煩,現在這樣最好……”那個人桀桀怪笑了起來,就在笑聲之中,有一個人影同樣從遠處竄了過來。
看到那個從遠處身形如電竄過來的人影,張鐵差點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因為那個人,就是活脫脫的另外一個自己——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面貌,甚至就連身上穿的衣服也和自己現在穿的一樣。
就在張鐵的眼皮底下,那兩個人撞在了一起,然後他們的身上同時騰起一股詭異的黑色的火焰。
那火焰很奇怪,即使離得很遠,張鐵的騎士之心都能感覺到那黑色火焰蘊含的恐怖的溫度和能量,但奇怪的是,那黑色火焰就在兩個人的身上燃燒,卻不會把旁邊的東西引燃。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兩個人就在張鐵面前化為了灰燼,夜風一吹,什麼都沒留下。
這一切,太詭異了,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張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本能的覺得不對,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警兆……
張鐵想離開這裡,然而還不等他離開,天空之中,三點流星已經飛下,強大的騎士攻擊同時對著張鐵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