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籍正目眥欲裂,拿起門邊的一個花瓶就朝著那個男人的背影砸去,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叫,“放開我女兒……”
花瓶砸中那個正壓在他女兒身上的男人,碎裂,那個男人回過頭來——看那個男人的面容,不是“張鐵”是誰?
只是這個時候的“張鐵”面容猙獰,氣息狂暴,雙眼通紅如血,放著紅光,宛如瘋狂的魔獸一樣……
“張鐵,你這個賊子,我和你拼了!”哪怕自知不敵,作為父親的範籍正還是揮著拳頭咬著牙沖了過去。
範籍正剛剛沖出兩步,“張鐵”抬手一指,一道犀利的戰氣從張鐵的手上射出,直接就洞穿了範籍正的左胸的心髒位置……
範籍正撲倒在地,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地板……
“張鐵”手一動,直接拗斷了床上範家千金的脖子,然後下了床,用通紅的雙眼看了一遍屋中的情景,隨後就消失在房間內。
福海城的籍正府徹底死寂了下來……
只是“匆忙離去”的“張鐵”似乎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範籍正的手指動了一下。
範籍正的心髒長在胸膛的右邊,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
……
數分鐘後,福海城中的一處私人會館內……
白天被張鐵弄得灰頭土臉的一幹道德社的骨幹此刻已經轉移了這裡。
道德社的場所變成了一片廢墟,不得已,這裡就變成了福海城道德社的臨時聚會之地。
受傷的人,在恢複藥劑的作用下,一個個都好了起來,基本都已經無大礙,只是今天的打擊,讓福海城一幹道德會的骨幹情緒低落了下來。
這個時代,騎士和不是騎士的人的差距太大了,大到會讓人絕望。
“今天的事情,我已經通知了總社那邊,這個場子,我們道德社一定要找回來,這個虧我們不能白吃。張穆神太囂張了……”頭上還裹著一層紗布的楊玉山咬牙切齒的說著,為一幹道德社的骨幹在打氣。
“我這次回到家裡,一定要讓爺爺封殺金烏商團,只要我們秦家還在瀛州一天,就絕不允許金烏商團的任何東西從我們秦家的渠道與網路銷售出去!”秦家的那個少爺也一臉鐵青。當時在張鐵面前,當張鐵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只感到恐懼,而等到張鐵離開,再回想當時的情景,秦家的這個少爺只覺得屈辱無比,一顆心猶如在火中——只差一點,他居然就在那個看起來比他還年輕的人面前跪下了,後來更是被人訓得像孫子一樣。這樣的經歷,他長這麼大,還真沒經歷過。秦家在瀛洲號稱秦百城,連瀛洲刺史都要給秦家幾分臉面,那個張鐵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教訓他。
“我們還可以在報紙和媒體上把他徹底搞臭!”又有一個人開口說道,“我們家裡有幾個報紙,這一次,就算我們告不了張穆神,也要利用他搞塌道德樓的事情做文章,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失敗的人,會聚在一起,用仇恨來提升士氣,所以,今天晚上,楊玉山一召集,白天吃了虧的這些人又聚集起來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個出謀劃策或表決心,都想要張鐵好看……
就在眾人一個個興致正濃,彷彿已經把張鐵踩到腳下的時候。
這間屋子的外面,突然傳來秦五的一個聲音,“是誰!”
誰字剛落,外面就是一聲巨響,然後屋子的大門瞬間破碎,一個蒙著黑色面巾,雙眼通紅如血的身影一下子沖了進來……
正在屋子之內的所有道德社成員俱都一驚……
“少爺,快逃!”秦五在外面大叫了一聲,騎士的戰氣狼煙瞬間沖天而起,在夜晚的福海城,就像點燃了一個熊熊的火炬一樣,瞬間驚動無數人。
那個人沖了進來,只是一拳,爆裂的拳風帶著一股銳利的戰氣就在屋子裡回蕩開來,一時間,屋子裡就像有千萬把刀片飛速的切割而過,屋子裡的傢俱,陳設,還有那一個個面帶驚愕的福海城道德社的骨幹,包括楊玉山和秦家少爺的腦袋與身體,就全部炸開……
“張鐵,是你!”秦五怒吼一聲,猶如瘋虎一樣沖來。
那個人雖然帶著黑色的面巾,但是以騎士的眼力,秦五還是從那個人的眉宇與身形之中認出了黑色面巾下的那張面孔。
剛剛那一拳所帶著的鋒銳氣息,正和張鐵修煉的《五形地象經》中金屬性的戰氣效果一樣……
秦五的戰氣狼煙已經把福海城徹底驚動,在這道戰氣狼煙沖天而起的時候,有兩道流星一樣的身影已經朝著這裡沖了過來。
戴著黑色面巾的人與秦五快速的交手兩招,然後整個人化成流星,直接朝著北方飛去……
後面三道流星則緊緊的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