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仵作用手上的小刀把影魔左手的腕骨部位的面板和面板下層切開之後,一顆普通珍珠大的,帶著奇異金屬光澤的珠子顯露了出來。
那顆珠子還帶著血,仵作用鑷子把它取出,放到酒精裡清洗一遍,擦拭幹淨之後,交給了張遠山,張遠山也不檢視,而是直接把珠子恭敬的遞給了張鐵,“大人請看!”
張鐵用手接過那顆珠子,認真的放在手中看了看,只有在這種時候,那帶著金屬光澤的珠子上的奇異的一圈圈的符文才明顯起來。
隨後,張鐵的精神力就探入到那顆珠子的內部。
因為這個時間還短,扼守著進入那顆珠子內部空間通道的一個精神力的烙印還未徹底消散,但此刻的張鐵又怎麼會把那麼一點精神力烙印放在心上,他只是精神力一動,瞬間,他那恐怖的精神力就如同十級地震引發的驚天動地的海嘯一樣撲了過去,那個還未徹底消散的精神力烙印,就像沙灘上用沙子堆出來的一個堡壘一樣,眨眼之間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一個空間出現在張鐵面前。
這是一個長寬高各五米左右的空間,比魔帥的那個空間裝備的容積要大上將近四倍以上。
和魔帥的那個隨身的空間裝備一樣,張鐵在這個空間裡,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堆金燦燦的環境和金幣,接著就是一些武器,還有一些食物和淡水,其他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還有一點,再接著就是一堆鏡子,沒錯,就是鏡子,和阿比安大師的密室之中的擺放著的鏡子一樣的鏡子,這似乎是影魔的怪癖,除了那些鏡子,這個空間裡,還有一些東西讓張鐵都有些毛骨悚然,看了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張鐵只是一動,二十多具屍體赤裸,但依然還保持完好的人族女屍就出現在了金盆洗手的高臺上,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張鐵讓人用布把這些女屍蓋上,嘆了一口氣,“去查查這個老王八所在之地的這些年的婦女失蹤的案件,看看能不能對得上,對得上的和她們的家人聯系一下,找不到的就妥善安葬,入土為安吧!”
張鐵嘆了一口氣,這所有的影魔,心中都有變態的一面,就像阿比安大師一樣,這個老王八這些年說是喪偶獨身,外面裝深情,背地裡,還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事情。
那些女屍很快就被廷尉寺的人抬走……
“大人,我們在那邊發現一點東西!”
女屍剛剛被抬走,一個廷尉寺的官員就小跑著過來,請張鐵去看看。
……
在江府的地下室中,還隱藏著一個極其隱秘的地牢,張鐵來到地牢之中的時候,剛剛進入,就聽到一個聲音殺豬一樣的在地牢之中歇斯底裡的大叫著。
“混蛋,你這個老王八,快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老子出去要殺你全家,要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做尿壺,要用燒紅的鐵棍爆爛你的菊花,還要把你們家的所有女人強奸一萬遍後賣到最低階的妓院倒貼錢給人幹,幹一次老子給100個金幣,你這個老雜種,老烏龜,快放我出去……”
循著聲音走過去,張鐵就看到在一間狹小的地牢之中,一個批頭散發的胖子正在地牢之中發狂的大叫著。
這個家夥在這裡似乎吃了不少苦頭,不過精力依然旺盛,他身上穿的衣服原本似乎不錯,而這個時候,那些衣服已經變成布條,一條條的掛在他的身上,好像是被人用鞭子抽碎的,因為那布條下面,完全就是一片鞭痕……
“這個人是誰?”
“剛才這個人自稱叫朱大彪,是燕州刺史的孫子,屬下不敢擅做主張,所以讓廷尉大人來親自處理!”
張鐵點了點頭,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這個人真是幽州刺史的孫子,那麼自己把他救出來,這就是一個大人情,這樣的人情,自然要自己親自出面才顯得慎重。
燕州是太夏三十六上州之一,也是東北督護府內最繁華的所在,東北督護府的駐地,就在燕州境內,這燕州刺史的孫子,在太夏,也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豪門子弟了,只是這朱大彪怎麼會在這裡……等等……朱大彪……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自己好像聽到過一次……對了……司農府的人說燕州刺史的孫子在幽州買了一塊地,30多萬平方公裡……
張鐵一下子想了起來……
張鐵走了過去,正在大吼大叫的朱大彪也一下子看到了張鐵和張鐵身邊的幾個人,看到那幾個人身上穿著的廷尉寺的官服,朱大彪一下子停了聲音,瞪大了眼睛……
“你是誰?”朱大彪問張鐵。
這朱大彪人挺胖,不過一雙眼睛哪怕是睜著也就是一條縫,瞪大了的感覺也就像正常人睜著眼睛一樣,看起來有些滑稽。
“幫朱公子把門開啟吧!”張鐵沒有回答,揮了揮手說道。
“哼哼,是不是那個姓江的老王八派你來的,以為換幾套廷尉寺的衣服就想騙老子上鈎嗎?”朱大彪冷笑,還抱起了膀子,“真當老子是白痴,這一招老子八歲的時候就玩膩了!這種時候,給老子來個美人計效果說不定還要更好。”
“大膽,這是幽州廷尉張穆神張大人!”張遠山一聲冷斥。
燕州刺史或許會讓他敬畏一點,但燕州刺史的孫子,一個白身而已,說真的,還真沒有在張遠山面前囂張的資格,不要說他,這太夏哪怕一個稍有骨氣的九品縣令,也無須對一個刺史的孫子客氣什麼,這也是太夏之所以是太夏的原因。豪門子弟雖然資本雄厚,但卻沒有在太夏官員面前囂張的資格。
咔的一聲,朱大彪的牢門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