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張鐵打了一個飽嗝,滿足的摸了摸肚子,看著同桌幾個怒視著他的人,“吃啊,再不吃就涼了,到了後面就浪費了!”
尼瑪啊!看著張鐵的那幾個人眉頭跳動著,恨不得跳起來把桌子上的盤子扣到張鐵的腦袋上,這個混蛋,到底是忍了多少天沒有吃東西,絕對是混進來騙吃騙喝的……
……
高臺上,一團和氣的江老爺子往四周羅鞠一圈,然後挺直了腰桿。
“多謝各位朋友抬愛,江某一生,出生貧苦,兢兢業業一百多年,能有今日,我已滿足了,今日金盆洗手之後,江某也能得清閑,放下手中匠錘,只寄情于山水。在金盆洗手之前,按規矩,江某再問一句,可有與江某恩怨未了者,有未了者,就請諸位朋友為我做一個見證,咱們現在了斷,等江某金盆洗手之後,過往之事,就不願再提!”
這只是金盆洗手的一個過場,要辦金盆洗手典禮的人,誰人又會把那未了的恩怨,會到這裡來了結,自然是一切都擺平之後,才來這麼一個儀式。
當然,這話還是要問的。
看著下面的人不出聲,江老爺子很滿意,一臉微笑的就要走近那盛滿了清水的金盆,就在他想要把手伸入金鵬之中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而又響亮的在下面的人群之中響起,帶著幾分懶洋洋的氣息。
“江老爺子請慢洗手,有個恩怨還沒了結呢!”
一聽這聲音,江老爺子眉頭一皺,抬起眼,就往賓客之中看去,下面的賓客之中也嗡的一聲,大家扭過頭,向發聲的地方看了過去。
就在那最邊緣處的散席之中,一個家夥慢騰騰的站了起來,摸了摸肚子。
站起的人,自然是張鐵。
看著張鐵從容的站起,剛剛還怒視著他的那同桌之人,此刻一個個的嘴巴張得比鴨蛋還大,看著張鐵,就向大白天見了鬼。
這……這……這個家夥……居然……居然……是來找茬的?居然有人敢來江老爺子的金盆洗手典禮上找茬?
感覺著江老爺子和那兩百多桌人投射過來的目光,和張鐵坐在一起的那幾個人屁股下坐著燒紅的鐵板一樣,一個個在桌子旁邊扭動起來,這個時候,他們坐在張鐵旁邊,要是被江老爺子誤認為他們是一夥的,那就冤枉了,而要是馬上離開,幾百桌人看著,也顯得他們膽小如鼠。
如此萬眾矚目,旁邊的那幾個家夥,走不得,坐不住,一個個臉色憋得像煤一樣。
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再動筷子了。
“這位朋友有些面生,恕江某眼拙,江某記得好像從未見過,不知道你與江某有什麼恩怨?”
好歹是經歷過大場面的,只是在微微冷場了兩秒鐘之後,江老爺子就開了口,聲音中和,不急不躁,一派長者風範,只是這賣相,就讓在坐的賓客之中許多人心中暗暗叫好。
這種時候,別人都插不上嘴,那幾千賓客,就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豎直了耳朵聽著。
“我與江老爺子的確素未平生無冤無仇,不過我受人所託,今日也只有來攪局一次了!”張鐵嘆了一口氣。
“不知這位朋友是受何人所託?”江老爺子一臉笑容的問道。
“託付我者,也就是這幽州境內二十七億普通百姓而已,江老爺子既然想要這些普通百姓的性命,那麼,我也只有來要了你的性命了!”
張鐵此話一說,宛如一陣寒風吹過整個江府,整個江府之中的溫度,哪怕此刻點著百十個火盆,一下子就像陡然降到了零度以下。
也就是張鐵話音剛落,轟隆一聲,這宴會場地外圍一道三百多米的院牆瞬間轟塌……
幽州廷尉寺下屬精銳,如黑色的潮水,直接摧枯拉朽,破牆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