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開著車跟著懷遠堂的那幾輛車直接進了幽州城。
在進入幽州城的時候,張鐵在駕駛員的位置上伸著腦袋抬著眼睛看著那高聳的城牆,暗暗在心裡抽了一口冷氣,這城牆的高度,目測都在70米以上,而那幽深的城牆下面的通道,則像一個隧道一樣,起碼有上百米長。
70多米高,100多米寬,邊長40公裡,這樣的城牆,張鐵以前不要說看到過,就是連聽都沒有聽到過。可以想象這樣的一座城池會有多麼恐怖的防禦能力。
在威夷次大陸,所有的城市的城防軍幾乎在城中都另有軍營和駐地,而在這太夏,所有的城防軍都住在城牆之內,這城牆既是城市的防禦設施,更是太夏軍人的軍營,整個太夏,就沒有任何一支部隊的軍營是建在城市之中的,除了這城防軍的軍營是在城牆內之外,其餘那些擁有軍營的部隊,都無一例外的選擇在城外建營。
這是《太夏律》中的《軍律》——太夏軍人的作用是保護國家和城池,而不是要讓國家和城池來保護他們,所以整個太夏,沒有任何一個軍營會建在城市之中,建在城池之內的軍營,在太夏的軍人看來,那是軍人的恥辱。太夏軍人的勇武,讓他們把在危險的地方建立軍營視為一種巨大的榮譽與職責,那軍營建在越危險的地方,那樣的部隊,在太夏,地位會越高。當今人族之中,也就只有太夏,才在地元界中駐紮著成編制的部隊。
幽州城的熱鬧與繁華也遠在張鐵的想象之外,特別是到了夜晚,這巨大的幽州城,燈火琉璃,處處闌珊,街道上車水馬龍,路邊夜肆酒家人聲鼎沸,豪邁之士在街上飲酒擊缶,慷慨高歌,浪蕩之子在酒樓上呼朋引伴,身著霓裳襦裙的仕女在街上三五成群爭奇鬥豔,引得一批浪蕩之子在其周圍徘徊,大獻殷勤,還有那賣藝雜耍之人,在街上顯露賣弄各種本事,引得大批的圍觀者駐足觀看。
這樣的景象風物,也就像這城池一樣,是張鐵以前從來沒有看到和感覺到的。但此情此景,卻是太夏最生動一面的展示。
雖然是第一次看到這些,但或許是身體內流淌的華族血液和基因在起作用,不知道為什麼,張鐵總覺得這裡的一切都無比的親切。
……
懷遠堂的會館坐落於這幽州城中張鐵叫不出名字的一條大街附近,佔地百畝,頗為氣派。
在前面車輛的開路之下,張鐵駕著房車,也差不多用了半個多小時才開到這裡。
懷遠堂的會館的正門上面掛著一個五六米長的巨大的匾額,那匾額上書四個蒼勁有力的金色大字“懷遠會館”。
看到懷遠會館,張鐵就想到了當初他突襲天寒城甄家會館的情景,這腦海中當初的情景和現在對比一番,張鐵還正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然而幾乎是張鐵剛剛架著車到達懷遠會館,他那騎士的明銳感知一下子就讓他感知到了會館正門周圍那種詭異的氣氛——就在那懷遠會館的周圍,至少有七八夥人在盯著這裡進出的各個人物,這樣的情況,有些出乎張鐵的意料之外,也讓張鐵的心中微微一沉,感覺到了此刻幽州城中因為刺史之爭帶來的一絲緊張氣氛——不用說,這個時候盯著懷遠會館的那些人,肯定是懷遠堂的那些對手們派來的。那些人完全肆無忌憚的聚集在懷遠會館正門的百米範圍之內的大街上,有的人在茶樓上品著茶,有的人則假裝在街上擺著小攤,更有那滾刀肉一樣的家夥,完全就蹲在懷遠會館大門的街對面,一邊啃著水果,一邊瞪著一雙賊光閃閃的眼睛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一直到張鐵開著車駛入到了會館,會館的院牆和樹影把那些視線完全隔絕起來,張鐵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張鐵開著房車在停車場停下,張鐵的老爸老媽他們下了車,好奇的打量著這裡。
“啊,這懷遠會館看起來還不錯!”張鐵的老爸看著這和公園比起來也差不多的會館,高興的說道。
“房間準備好了嗎?”張鐵問那個張執事。
“會館裡已經為穆神長老的家人準備了一套別院,別院內的使女僕傭皆是懷遠堂自家的人手,穆神長老盡可放心使喚!”
“好,那先帶我們去看看!”張鐵揮了揮手,那個張執事就帶著眾人來到會館裡湖邊上的一個別院裡,那別院佈置得非常的精緻,不比張鐵家裡差多少,因為考慮到張鐵還帶著三個小孩,那別院的草坪上甚至還搭建了餓一個小型的兒童樂園,一切考慮得都非常的周到,張鐵的老爸老媽和琳達她們也很滿意。
在家裡人安頓好之後,張鐵才離開那個別院,讓那個執事帶著自己去見眾位長老和家主。
這個時候,懷遠堂的眾位長老和家主也正在會館的一間會議室內商議事情,張鐵去得也正是時候。
想到要第一次見到蘭雲曦他老爸,張鐵還微微的有一點緊張。
……
“啟稟家主與諸位長老,穆神長老到了!”
會館的一間會議室內,正坐在裡面的六個人聽到下面一個執事的稟告,一下子都停下了話頭。
“讓穆神長老進來!”坐在會議室首位的一個男人淡淡的吩咐道。
“是!”執事退下。
……
十多秒後,在六雙眼睛的注視下,張鐵坦然走進會議室,第一次見到了懷遠堂的家主長風伯爵張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