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我兄弟張鐵!”張陽笑了笑說道。
範掌櫃心中一震,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那個剛剛端著湯藥上去看樣子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居然就是張鐵——和範家定親的張鐵。
無論是張鐵外表看起來的年齡還是張鐵此刻在做的事情,都大大出乎了範掌櫃的意料之外。
按張家的說法,那張鐵此刻應該已經二十六七歲,但張鐵的外表,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個少年,而不是一個青年。
更讓範掌櫃沒有預料到的是,這張鐵,已經身為騎士,居然在家中還在做這種僕役在做的事情。
“家母最近幾日身體稍有不適,剛好我兄弟回來,這幾日,在家中,張鐵都服侍在家母面前,那一應湯藥,都由張鐵親自到藥庫稱量挑選,然後拿到廚房親自煎熬,不經他人之手!”張陽解釋道。
聽著張陽這話,那範掌櫃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
當初看到張鐵的三個兒子天賦異稟,就當機立斷要把女兒嫁給張鐵與張家定親的那福海城的籍正就是瀛洲天水郡範家的人,這範家在瀛洲也不是普通小門小戶的家族,而是地方望族,範家在天水郡擁有城池四座,比起懷遠堂張家來,雖然稍遜一點,但範家在太夏卻是根深蒂固,在某些方面,這範家比初來乍到的張家還要強上幾分。
因為這一層的關系,範家的大潤商團,也就和張鐵家裡的金烏商團有了聯系,這一次的買賣,兩邊算是雙贏。
這次藉著大潤商團與金烏商團交易的機會,範家這邊也派了一個大掌櫃過來,除了完成交易之外,那另外一個意思,也就是想把兩家那只有一撇的親事給敲定,這種事,男方可以拖得起,女方可拖不起。
這吃晚飯的時候,那範掌櫃在桌上溫文爾雅,但一雙眼睛,半個小時的時間,倒有二十分鐘在悄悄的打量著張鐵。
對第一次來張家的人來說,看到張鐵這麼一個外表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就有三個異族美婦,而且其中那琳達雖然風情萬種,看起來一點也不顯老,但琳達那年紀看起來比張鐵似乎還要大上將近一倍,幾乎就像是張鐵的長輩一樣,偏偏那看著張鐵的眼神還總是溫柔如水,幾個人坐在一起,那畫面的確有些奇怪。
張家的人依舊習以為常,而那範掌櫃看在眼裡,心裡想些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幾乎剛剛吃完飯,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和範掌櫃聊天,那張鐵就突然怔了怔,手上戴著的長老戒指,就傳來了懷遠堂對諸位長老的召集令。
“怎麼了?”張鐵的老媽這個時候精神已經大好,看到張鐵突然怔了怔,就關心的問道。
“懷遠堂召集堂內長老到宗祠大殿有要事商議,我剛剛收到了召集令!”
“啊,既然是懷遠堂有事,那你就不要耽擱了!”張鐵的老爸立刻開口道,那語氣之中,不知不覺都透出一種自豪的感覺。
“啊,要你哥幫你安排飛艇和車嗎?”張鐵的老媽也關心的問道。
張鐵笑了笑,“不用了,我直接飛去比較快一點!”
說完這話,張鐵和老哥,範掌櫃與琳達三人打了一個招呼,就走出了住宅,一家人都把他送了出來。
在張鐵成為騎士之後,這一家人,還沒有誰看到張鐵顯露過騎士那通天徹底的本領,哪怕那天張鐵回家的時候,大家也沒看到他是怎麼從天上飛下來的,這聽說張鐵要直接飛走,一家人既是送他又是想看看他怎麼飛上去的,所有人都跟著張鐵從主宅裡走了出來。
在出來的時候,琳達和菲奧娜三人都各自把張鐵的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張鐵的那幾個小侄子和侄女也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的看著他,想看看他們的叔叔怎麼“飛走”。
來到外面,張鐵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交代了老媽不要忘記那睡覺的那一碗藥之後,然後隨手捏了捏張承雷的小臉,笑了笑,所有人只覺眼前一花,那張鐵已經從眾人的眼中消失。
“看,叔叔在哪裡!”張承安指著天空說道。
所有人抬頭,只見那數百米的高空之中,張鐵對著眾人揮了揮手,然後光影一閃,整個人就變成一顆流星,往抱虎城的方向飛去。
張家的人,一個個都看著張鐵化為流星的影子,怔怔出神,那張鐵的三個兒子,更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的爸爸在他們面前表演的“魔術”。
“這就是騎士麼!”張鐵的老爸愣愣的看著那天空,半響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是我兒子?”
……這個人,是我兄弟?
……這個人,是我小叔?
……這個人,是我老公?
一時間,張鐵家裡人的心思都出奇的一致,張鐵在家裡,非常的平易近人,常常會讓人忘記他家族長老的身份,而長老這個身份,對張家的這些人來說,實在是太抽象了一點,一直到這個時候,親眼看著張鐵在自己面前飛走,張鐵這另外的一個身份和形象,才陡然在家人的心中鮮活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