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的艇長面色嚴肅的快速來到甲板上。
“報告,辛烏城發生暴亂,飛艇基地外面的暴民正越來越多!”
“飛艇補給還要多久才能完成?”張鐵開口問道。
“一個半小時!”
“讓艇員做好應戒備,盡快完成補給,然後馬上起飛!”張鐵下令道。
“是!”艇長敬了一個禮,然後快速的離開飛艇的甲板,監督飛艇快速完成補給。
“人心有時候比魔族還要可怕!”歐戈青長老看著遠處猙獰的火光,搖了搖頭說道。
“每次聖戰都會死很多人,而在上一次聖戰之中,不是死在魔族和三眼會手中,而是死在人族自己手中的人,佔到了整個聖戰死亡人數的五分之一,貪狼,恐懼,慾望,怨恨,這些都是腐蝕人心,讓人變得比魔族還要恐怖的毒藥!”蘭玉塵長老充滿智慧的說道,“面對魔族,人族如果沒有強大的凝聚力,那還不等魔族攻來,大半的人都要自相殘殺而死!”
“所以,必須要回太夏!”歐戈青斬釘截鐵的說道,“此輩豎子,不足與謀。”
玉塵長老點了點頭。
張鐵沉默的看著飛艇基地外面的火光,眯著眼睛……
……
一個小時後,還不等飛艇完成補給,飛艇基地的外圍,已經被暴民們攻破,那外圍的一片片的圍牆,被推倒,上萬點著火把,拿著各種武器的暴民湧了進來。
飛艇基地的一隊戰士在一個長官的帶領下阻擋在那些暴民的前面。
看到這些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那些暴民們的腳步為之一頓。
“這裡是軍事禁區,嚴禁闖入……”一個戴著眼鏡的軍官大聲的對那些暴民們說道,然後轉過頭,對著自己手下,“這些人都是辛烏城的市民,不是魔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動手!”
拿著長槍穿著盔甲計程車兵們一個個面面相覷。
暴民們放慢腳步,慢慢的向這些士兵們逼近。
“這裡有飛艇,我們也有離開的權力……”領頭的一個暴民大聲的叫著,鼓動著其他的暴民向那些戰士湧去。
“你們可以離開,但這裡的飛艇不是你們的,你們無權使用……”那個戴著眼鏡的年輕軍官還在義正言辭的呵斥道,“請停下你們的腳步,不要再繼續靠近!”
“我們只是想要一個活命的機會,我們是辛烏城的市民,我們也有權離開……”領頭的暴民扯開自己衣服的紐扣,裸露出自己的胸膛,拍著自己的胸膛繼續靠近,“這裡面流淌的都是人族的鮮血,你們還沒有讓魔族流過一滴血,難道就想讓我們流血嗎?來殺啊,來殺啊,我們都是辛烏城的市民,你們來殺我們啊……”
“我再說一遍,請停下,這裡是軍事禁區……”戴眼鏡的年輕軍官滿頭大汗的在大喊,試圖讓更多的人聽到他的話,看著那些暴民們越走越近,他身後的那些戰士們越來越不安起來。
在雙方接近到差不多隻有幾米距離的時候,那個帶著眼鏡的年輕軍官還在張開手臂,大聲的喊著……
“魔族還沒有打到這裡,請大家不要激動,聽我說,你們同樣有機會離開,辛烏城這個時候不能亂……”
領頭的暴民眼中異光一閃,整個人突然暴起,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匕首,那暴民直接用手上的匕首狠狠的戳到了那個戴著眼鏡的軍官的心髒上,那個軍官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剛剛還拍著自己胸膛,一臉慷慨激昂,此刻卻把匕首送進他心髒的那個暴民,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中湧出。
年輕的軍官想說什麼,但已經說不出來了。
領頭的暴民臉上盡是猙獰的表情,他把匕首拔出,然後下一刀,直接刺入到了那個下令不準讓戰士主動攻擊他們的軍官的脖子裡,和那個軍官一起倒在了地上。
一股鮮血從軍官的脖子裡激射而出,噴了那個暴民一臉,看到有人已經動手,後面的暴民們一擁而上,瞬間就把飛艇基地裡的那些戰士們淹沒。
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拿著長槍的戰士們一旦失去了主動,被人數是自己許多倍的暴民近身,那就是一場災難。
……
在那個戴著眼鏡的軍官的身上和脖子上瘋狂的戳了幾十刀之後,領頭的整張臉,都被那個年輕軍官脖子上噴射出來的鮮血染紅了。
暴民爬起,一腳把那個年輕軍官掉在地上的眼鏡踩了個粉碎,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然後拔出年輕軍官腰間的佩劍,高呼一聲,“搶啊,所有的這些飛艇,大家搶到了就可以離開這裡了,讓飛艇艇員活下來,給我們開飛艇,其他的人,全部幹掉”
領頭的暴民振臂一呼,無數人朝著那些飛艇沖了過去。
……
張鐵就站在飛艇高高的甲板上,冷冷的而看著遠處發生的這一幕,看著那個戴著眼鏡的年輕軍官一臉茫然的倒下,死在他想要保護的那些人手中。
張鐵臉上的線條慢慢變得堅硬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