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由一些拓荒者首先發起,這種時候,雙方根本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一些隱藏在草叢中的拓荒者往這邊的隊伍射出了一波弩箭,有幾個騎在犀馬上的戰士被射了下來,隨後,部落聯盟的騎兵隊伍就開始加速沖鋒,把所有擋在前面的人人砍倒,短暫而激烈的戰鬥隨之就開始了。
很快,就有人開始流血,死亡,一批批的倒下……
如果論個人的戰鬥素養或者單打獨鬥,絕大多數的拓荒者並不比部落聯盟的戰士要差,但是在這種規模的戰鬥中,面對著部落聯盟戰士們有組織的進攻,拓荒者們集結起來的隊伍還沒撐上幾分鐘,就被沖散,戰鬥很快就呈一面倒的姿態向部落聯盟的隊伍開始傾斜,敢於反抗的人很快就被包圍,然後倒下。
這些拓荒者大多數都是些可憐的家夥,張鐵當然不會對這樣的人出手,而且這些拓荒者論實力,也不需要他出手,他只是隨著隊伍往前推進,整個過程,他只出手了一次。
……
幾百個拓荒者在數百多米外的一顆大樹下集結著,看到這邊的戰鬥,有人在大聲鼓動,似乎想要沖過來。
“這些白痴!”看到那些拓荒者,張鐵暗罵了一聲,雙腳一踢胯下的犀馬,他的犀馬就一馬當先,加速朝那些人沖了過去。
在離那些人還有一百多米距離的時候,張鐵抽出犀馬上的一支飛矛,朝著那邊的那些人透支了過去。
張鐵的飛矛沒有落在任何人的身上,而是落在那些人旁邊的一顆大樹上。
那是一顆三十多米高的,樹幹直徑一米多的枝葉繁茂的大樹。
飛矛的音爆聲和那顆大樹中間樹幹被飛矛貫穿,炸裂,傾倒的聲音一下子響徹戰場。
大樹從樹幹的中間轟然倒下,木屑四散,聲勢非常驚人,大樹上面倒下的枝幹和樹冠差不多一下子就把周圍近百平方米的空間籠罩在內,周圍周圍那些想加入戰場的拓荒者一個個雞飛狗跳,連忙避讓,很多人身上都被四散的木屑和樹枝剮蹭到,受了一點輕傷,看看倒下的大樹那亂顫的枝幹,再看看一百米外瞪著他們的張鐵和這兩者之間的那一條在青草間犁過的筆直的線段,剛剛還想沖過來的那些家夥一個個目瞪口呆,臉色慘白,有的人手一鬆,直接連手上的武器都拿不穩了。
因為張鐵和他們之間的這段距離內的地上都是一些半人多高的青草,剛剛張鐵投擲那支飛矛在突破音障後所産生的震波和激發的氣流,在所經過的路線上,把那些青草強勢的壓倒在了兩邊,那片草地,此刻看起來就像被一隻無形之手犁過一條百米多長整齊的線條一樣,分外的震撼人心。
那條由往兩邊倒下的青草畫出的線段的一端,在張鐵這裡,而線段的另外一端,則是那顆倒下的大樹。
媽的,這還是人嗎?能在百米之外發出這樣恐怖的打擊,這樣的人,不要說見過,許多人聽都沒有聽說過。
“還不快滾,找死嗎?”張鐵叱吒聲中,幾百個拓荒者看了看,一個個二話不說,爭先恐後轉頭就跑。
這樣震撼的一幕,不僅張鐵身後的許多部落聯盟的戰士,更遠處那些還在觀望著這邊戰鬥情況的拓荒者們都看見了。
“烏拉……”,看到張鐵這樣的表現,部落聯盟的戰士們發出震天的吶喊聲,士氣大震。對那些部落聯盟的戰士來說,聽說張鐵昨天晚上的表現和親眼見到張鐵的表現完全是兩回事,特別是後者,只要看到張鐵那恐怖的一矛,所有人心中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感到無比的踏實——這樣的一個家夥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真是太好了!
在這樣的戰場上,那種有著超強實力的耀目戰士,總能給己方的戰士帶來強大的鼓舞和信心。
而遠處那些還在觀望著戰場,心裡微微有些不甘的拓荒者們,至此,心裡一片冰冷,再也沒有半分僥幸的想法,一個個轉身就跑。
張鐵騎在坐騎上,沒有去追,而是看著那些拓荒者一個個快速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然後身邊的騎兵潮水般的沖了過去。
奧勞拉騎著她的那匹白色的犀馬來到了張鐵的身邊,收起了染血的長劍,扭過頭來看了張鐵一眼,“沒想到你還挺心軟的!”
“這樣的場合,雙方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能少死幾個人就少死幾個人吧,那些拓荒者中的很多家夥也不是什麼壞人,混口飯吃而已,抵抗的人少了,各部落也能少死幾個人!”張鐵一邊說著,突然,他心有所感,一轉過頭,就看到冰原巨熊部落的羅斯拉夫和瓦吉德在遠處死死的盯著自己。
看到張鐵轉過頭來,那兩個家夥互相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
媽的,這兩個家夥不會是有病吧!張鐵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好像從昨天晚上自己展露了飛矛的威力開始,這兩個家夥就有點鬼頭鬼腦的。
張鐵暗暗下定決心,要是這兩個家夥敢惹自己,自己絕對不和他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