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靠近,一個侍衛剛想阻攔,帶著張鐵過來的那兩個女人淡淡的一句話就讓那個侍衛乖乖的退了下去。
“這是小姐親自吩咐請來參加晚宴的客人!”
說完這話,除了那個侍衛奇怪的看了張鐵一眼之外,沒有任何阻攔,那兩個女人就帶著張鐵昂然的走入到帳篷之內,一進去就有人為三人主動的掀開門簾。
難道莎柏琳娜是野熊部落的人,而且身份還不低?看了剛剛的情形,一個念頭出現在張鐵的腦海之中,那真是太巧了,張鐵的嘴角飄起了一絲微笑……
寬大的帳篷之內,有幾十張矮桌安放在帳篷的兩側,還有一排桌子則更高大一些,被安放在主位,大多數穿著華麗的人都坐在帳篷兩邊的矮桌旁邊,一個個和旁邊的人交頭接耳,小聲的說著什麼,野熊部落的戰士們不時把各種美食和美酒端到各人的桌上。
因為主位上的那幾張桌子上的人還空著,所以下面的眾人也沒有動口,而是等著什麼。
那兩個女人剛剛帶張鐵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別人注意,張鐵穿著普通,帳篷裡上菜端酒的人又絡繹不絕,坐在靠近門口的兩邊桌子上的幾個像是有點身份的家夥一個個在張鐵身上掃了一眼之後就失去了繼續關注他的興趣。一直到那兩個女人帶著張鐵大喇喇的走在兩邊桌子中間的走道上,目不斜視的向最上首的那一排主桌走過去的時候,所有人似乎才注意到了張鐵,整個帳篷裡原本嗡嗡的議論聲隨著三個人的腳步聲慢慢的小了下去,到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三個人身上,最後則集中在了張鐵身上。
張鐵也看到了奧勞拉,塞頓和薩倫,三個人所坐的桌子的位置位於帳篷兩邊桌子中間靠下的位置,張鐵知道,這樣的位置,其實也就是在表明著灰鷹部落在這裡的地位——算不上最差,但也僅僅是中游偏下而已。
剛剛到灰鷹部落時張鐵見過一面的奧勞拉的表哥努爾多則坐在奧勞拉他們旁邊一桌的位置上,比奧勞拉他們又往前靠近了一些。
張鐵看到他們的時候,努爾多的臉色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到時的那種囂張感覺,反而和風細雨的,臉上帶著微笑,在偏著頭,微微探著身子和坐在旁邊桌子上的奧勞拉說著什麼,奧勞拉則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夾在兩個人中間坐著的,是薩倫。
薩倫是對奧勞拉有想法的那種人,而此刻另外一個對奧勞拉有想法的家夥卻完全無視他的存在,隔著他在向奧勞拉發起著進攻,這讓他臉上的神色精彩之極,又是憤怒,又是尷尬,還有一些憋屈,但又發作不得,因為無論是奧勞拉還是努爾多,好像都要比他厲害一些,努爾多的身份還比他更高出一層。
看到這一幕的張鐵差點當時就忍不住大笑起來,張鐵覺得黑熊部落安排座位的人和奧勞拉實在是太有默契了,雙方簡直像商量好的一樣,這麼一弄,薩倫這個家夥就成了夾心餅幹,真是太有戲劇感了。
同樣做在奧勞拉旁邊的塞頓第一個看到了張鐵,看到張鐵的時候,塞頓眨了眨眼睛,臉上有些驚愕,完全想不通張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在塞頓用胳膊碰了碰奧勞拉之後,奧勞拉也轉過了頭來,然後薩倫和努爾多也各自把視線集中在了張鐵的身上。
剛剛還在尷尬中的薩倫在看到張鐵的時候,他的臉色完全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一樣,一下紅一下黑,連嘴角都微微抽搐了起來。
努爾多雖然依舊保持著微笑,但眉頭卻微微皺著,張鐵的樣子,讓他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了。
奧勞拉雖然戴著面具,讓張鐵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張鐵卻感覺奧勞拉的眼睛完全像針一樣紮在自己身上,和塞頓一樣,奧勞拉同樣也充滿了疑惑。
張鐵只是對著奧勞拉和塞頓笑了笑,就向著主位上的三張桌子走了過去。
帳篷裡鴉雀無聲,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張鐵被那兩個女人帶到了主位上三張桌子左手邊的那一張坐下。
張鐵看了看,這張桌子只安排了兩個位子,張鐵就在那兩個位子中靠邊上的那個坐下。
“你稍等一下,小姐很快就來了!”
“好的!”
一直到兩個女人重新離開帳篷,安靜的帳篷裡才重新像剛才那樣有了議論聲。
張鐵坐在上面看了下面兩邊桌子上的眾人一眼,無所謂的笑了笑,他知道,這些家夥此刻貌似恢複了正常,但不知道還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呢,那些悄悄注視著自己的眼神,一個個充滿了探究,好奇,還有疑問,一個個就像是想要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一樣。
說到扒光,張鐵這個時候認真看了看才注意到,此刻能坐在這個帳篷裡的女人,除了戴著面具的奧勞拉之外,其他的也有十多個,和男人們一樣,許多女人的眼睛一直到此刻都沒有完全從張鐵的身上移開。
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斯拉夫男人中間,張鐵清秀的相貌簡直就像鶴立雞群一樣顯眼,更別說,此刻張鐵還坐在這種顯眼的位置上,許多女人看著張鐵的眼神都開始異樣起來。
野熊部落的實力在這次宴會的桌子上再次體現了出來,張鐵發現,在別的部落來到這裡最多隻能攜帶一點幹糧的時候,野熊部落宴會的桌子上,居然還有一些奇異的水果。張鐵這兩天也在周圍百十裡的地盤裡轉了一圈,他一看那些水果,就知道這絕不可能是從周圍摘的,因為周圍根本沒有這些水果,只能是野熊部落帶來的。
整整一天沒有吃飯的張鐵此刻已經有些餓,看著那滿桌的美食,再看看下面各個桌上那些沒有一個人敢動嘴的樣子,就在帳篷裡所有人詫異或者震驚的注視之下,張鐵笑了笑,然後就自顧自的開始伏案大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