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頓並沒有回艾斯基爾城,他回到了部落,出手的是我們部落的莫科長老,莫科長老也是我們部落的祭司!”
“部落?”張鐵瞪大了眼睛。
“當然,艾斯基爾城所有十級以上的賞金獵手,大多數都來自周圍部落的高手,我們接到艾斯基爾城的要求後,會協助艾斯基爾城追殺那些在冰雪荒原犯了事的人以獲得相應的獎勵,這是艾斯基爾城給我們的福利之一。”
張鐵終於知道自己哪裡犯了錯了,他太想當然了,因此忽視了一個看似不起眼,但卻至關重要的資訊——艾斯基爾城這些高階賞金獵手的來歷。
在張鐵看來,這些賞金獵手既然是艾斯基爾城派出來的,那麼理所當然,這些賞金獵手自然屬於艾斯基爾城管轄,但實際上,這些賞金獵手的來歷卻更加的複雜,艾斯基爾城有一些賞金獵手,但是還有一些賞金獵手,卻來自於艾斯基爾城周圍的部落,這些來自於周邊部落的賞金獵手與艾斯基爾城的關系,準確的說,不是完全的統屬關系,而像是某種合作。
如果早知道這個女人和塞頓的來歷,張鐵絕對不會白痴到讓塞頓去艾斯基爾城為自己取消通緝令。原因無他,面子而已,或者用這些人的話來說,就是尊嚴。這是一個有關他們部落尊嚴的事情。
一個和艾斯基爾城合作的部落派出來追殺逃犯的賞金獵手反而被那個通緝犯挾持,那個部落的人有什麼臉面再去艾斯基爾城要求取消自己的通緝令,真要那樣的話,別人的口水就會把他們淹沒。
所以,塞頓根本不會去艾斯基爾城,在發現他和這個女人對付不了自己的時候,塞頓只會回部落搬救兵。而自己居然還在傻傻的等著塞頓把取消自己通緝令的訊息帶來。
“你們的部落在哪裡?”
“就在你想要去的地方,冰雪荒原南部的灰鷹部落!”那個女人的臉上雖然戴著面具,但張鐵似乎都能從那個女人的面具下面看到那個女人臉上出現的那一絲譏諷的笑容。
原來自己還帶著這個女人準備一頭紮進了人家的老巢?
張鐵無奈而痛苦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要是唐德那個家夥知道自己居然能做出這麼弱智的事情來,張鐵敢肯定,那個家夥一定能跳著腳罵上他三個小時都不會有一句重複的話。
這就是資訊和細節的重要性,對一個細節不起眼的疏忽,最後弄得自己滿盤皆輸,一下子淪為別人的階下囚。這樣的教訓和代價實在太大了。
張鐵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怪不得別人,只怪自己太豬了,不,豬都比你聰明十倍。
“那你現在想拿我怎麼樣?要錢嗎,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們弄5000金幣……”張鐵沒有說更大的數目,因為他知道,人的貪欲是一個無底洞,處於現在這種情況,哪怕他馬上就拿出五萬金幣來,那些人也會奢求得更多。
“我知道你很有錢,僅僅是符文裝備,你身上就帶了三件,還有一件是非符文的精品裝備,我做了這麼多年的賞金獵手,像你這麼有油水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但那又怎麼樣?”女人冷笑,“你以為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嗎,還是你以為我是白痴,我們部落雖然窮一點,但5000個金幣我還是見過的,你這個人可比5000個金幣值錢多了!”
“說到你們從我身上繳獲的這些東西……”
“我的!”戴著面具的奧勞拉還沒等張鐵說完就把張鐵的話打斷了,然後毫不客氣的就把在自己手上把玩著的鷹眼之戒戴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隻手上,然後大義凜然的宣佈,“從現在起,你身上所有被繳獲的東西,包括你在內,都是我的個人財産,你知道個人財産是什麼意思嗎,從現在開始,按照冰雪荒原上的規矩,你就是我的奴隸!”
奴隸?我靠!
張鐵差點被氣樂了,“東西可以給你,但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殺掉那兩個賞金獵手!”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那又怎麼樣,我有義務為你惹出來的麻煩去奔波,為你去平反嗎?你是我什麼人?”奧勞拉抬起了臉,驕傲的看著張鐵,“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是一個通緝犯,你應該感激我,沒有馬上把你的腦袋砍下來拿到艾斯基爾城去領賞,換了別的賞金獵手,你現在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和我說話嗎?”
“你想怎麼樣?”張鐵沉聲問道。
“很簡單,從現在開始,你乖乖聽我的話,為我服務,如果有一天你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或許會考慮還你自由!”
張鐵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要想著逃跑,莫科長老已經在你身上種下了爆骨針,如果你跑了,不小心爆體而亡的話,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女人好像知道張鐵在想什麼一樣。
“爆骨針?”張鐵被嚇了一跳,認真的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全身,好像沒有什麼不妥啊。
“你可以試著運轉一下你的戰氣,看看效果怎麼樣?”
張鐵試著運轉了一下,身上各個肢節和骨頭上傳來的一陣劇痛一下子就讓張鐵的額頭流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這個時候的張鐵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之內,已經多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那些奇怪的東西像一根根針一樣,潛伏在自己的身體的各個關節和骨頭的附近,不運轉戰氣的話根本發現不了,而只要自己的戰氣剛剛一動,那些東西就一下子游走起來,就像要刺進之身體的骨頭裡面一樣,劇痛無比……
那劇烈的疼痛讓張鐵張開了嘴,大口的喘起了粗氣,剛剛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對張鐵來說,整個身體就像同時被人釘入了十多根釘子一樣,簡直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