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從來不吃虧,剛剛你們有五個人主動跳出來殺我,被我自衛幹掉了,但他們那幾個人朝我砍了五刀,我也要砍夠你們五劍才算公平,你們有本事的話,也可以把我幹掉,注意啊,我現在殺人完全是在自衛,可不是主動攻擊你們!”張鐵一邊殺人一邊解釋道,整個人如虎入羊群,幾乎沒出一招,都會有黑衣殺手斃命在他的劍下。
就在說完這話的功夫,他一肩膀撞到一個殺手的懷中,把兩個差不多兩米多高的家夥撞得噴著血,像被人踢飛的皮球一樣,一下子飛出了差不多二十米遠,還把旁邊兩個人也撞倒了。接著反手一劍,直接又把一個殺手開膛破肚……
在張鐵撞飛那個殺手和再次幹掉了一個殺手之後,他和那個女人之間,距離已經不超過五米,而且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到這個時候,馬臉男也一下子看出張鐵的企圖來了,從一開始,張鐵就沒有想著要走,而是想著要救這個女人,他被張鐵耍了……
“殺了他們!”馬臉男一聲厲喝,手上揮舞著的流星錘,不再砸向張鐵,而是砸向那個女人。
在關鍵時刻,馬臉男同樣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狠角色,既然一下子無法把張鐵幹掉,那麼,就先把那個女人幹掉,把今天的任務完成。
張鐵的速度當然不可能快得過一個九級高手手上的流星錘,一個站著的普通的女人也不可能躲得過一個九級高手的必殺一擊。
那個女人也看到了馬臉男子那猙獰的臉色和他朝著自己腦袋上砸來的恐怖的流星錘,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嗎?被那樣恐怖的兇器砸中,自己的屍體估計會很難看很惡心吧……巴拉斯家族的那些蠢貨……
這是女人當時腦袋裡的最後一個念頭,然後,她就閉起了眼睛。
女人並沒有被流星錘砸中,因為張鐵把手上的劍投擲了出去,張鐵投擲出的劍在間不容發的剎那,擊中了流星錘,雖然不能讓流星錘停下來,但卻一下子改變了流星錘的角度,把流星錘撞得往旁邊偏離了一些……
流星錘帶起的勁風把女人慄紅色的頭發往後吹起,然後轟的一聲砸在了女人旁邊的汽車上,把汽車的車門砸出了一個恐怖的大洞。
那個女人根本沒有能力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有一股寒風從自己的耳邊吹了過去,然後自己一下子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抱住,撲倒,在地上快速的翻滾了起來,一時間天旋地轉……
馬臉男的流星錘像兩個人的影子一樣不斷砸在兩個人滾過的地面上,被張鐵抱著的女人也感受到了那流星錘砸在地上的恐怖力量,那流星錘每在地上砸一下,那個女人都感覺身下的地面會顫抖一下……
生死之間,女人沒有了恐慌,她只是定定看著張鐵那張與她呼吸可聞的年輕而秀氣的臉,張鐵抱住她的姿勢很講究,就像抱著一件易碎的瓷器,擔心把她摔壞了一樣,張鐵的一隻手環在她的腰部,一隻手摟著她的頸部,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不管怎麼翻滾,都不會讓地面上的石頭和凸起物擦傷她。
雖然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但女人的心卻一下子安定了下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久違的溫暖。
她的侍衛長基塔的怒吼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剛才被流星錘砸飛吐血的那個大漢,只是經過了短短的時間,就再次掙紮著從地面上跳了起來,無視著身體的創傷,一手拿著一把從地上撿起來的武器,殺入了戰團,朝著在地上翻滾著的兩個人沖了過來。
“把她交給你了,給我一分鐘……”張鐵說完這句話,就把摟著的那個女人一下子拋向了基塔,然後抓住砸在他旁邊地上的流星錘的鐵鏈,藉著馬臉男子收回流星錘回拉的那股力量,飛了起來,朝著馬臉男沖了過去,一下子就接近到馬臉男子的四米之內,讓馬臉男的流星錘失去了作用……
基塔接住了張鐵拋過來的女人,一下子把女人護在了身後,然後一刀把一個沖過來的殺手劈成了兩半……
一個九級的高手之所以是九級的高手,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發現張鐵藉著流星錘的鐵鏈靠近了自己,馬臉男臉上出現了一個獰笑,手上的勁力一變,拿在他另外一隻手上的連著流星錘的一截長出來的鐵鏈一下子就像一條鞭子一樣朝張鐵抽了過來……
一個流星錘在馬臉男的手上,居然遠砸近攻,犀利兇猛,幾乎沒有任何的死角……
同一時間,遠處的幾個黑衣殺手重新撿起了幾把地上和車上的飛斧。
“先爆了他……”馬臉男一聲大叫。
那幾個人的飛斧一下子就朝著張鐵擲了過來……
四把飛斧在空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直接斬向張鐵的身體,而且封死了張鐵的所有退路。
看到瞬間襲向張鐵的那眾多武器,一直在遠處看著張鐵的那個女人驚得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在旁人看來,此刻的張鐵已經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了,而且又赤手空拳,怎麼可能應付得了這麼多的攻擊。
張鐵也雙眼一凝,面前的這些殺手,彼此之間的配合已經非常的默契,這個時候不出雙魚劍,看來是不行了……
張鐵的手已經摸向了腰間……
然後,張鐵就感覺腦袋裡一空,一下子像是腦袋裡的一個隱藏著的抽屜被人開啟了一樣。
眼前的時間似乎停止變慢了下來,一種奇異的感覺出現在張鐵的心中,那幾把投擲向他的奪命飛斧,一下子在張鐵的眼中變得“乖巧”了起來——
是的,就是“乖巧”——那幾把飛斧投擲而出的軌跡,在空中旋轉的軌跡,幾把飛斧的重心,力量,角度,變成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出現在張鐵心頭,讓張鐵可以確切的知道,他不可能被這幾把飛斧擊中,不僅無法被擊中,而且還能以一種奇異的本能,讓自己的雙手遵循著一種奇異的圓形軌跡,把自己的力量沒有任何阻礙的作用在那些飛斧身上,瞬間改變那些飛斧的飛行軌跡,方向,力量,角度,讓它們為自己所用……
這種確知的感覺和突然冒出來的本領,和第一次覺醒精準投擲這個先祖血脈的時候非常像,精準投擲是把自己手上拿著的東西投擲出去,而這次,則是把別人投擲向自己的東西順水推舟的再反擊回去,讓別人的力量和投擲出來的東西為自己所用。
張鐵知道,自己的先祖血脈又覺醒了一個,而且這次覺醒的先祖血脈,和精準投擲一脈相承,但卻更加的高階,也更加的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