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的背上多了一道血痕,但身子卻紋絲不動,宛如鐵柱,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
那個抽打張鐵的壯漢在抽了一鞭之後,看到張鐵沒什麼反應,還疑惑的把手中的鞭子拿到眼前看了一眼,看看是不是鞭子出了問題,發現鞭子沒有問題之後,又是一鞭抽出。
“啪……”
“啪……”
“啪……”
……
轉眼之間,那個大漢已經抽出了二十多鞭,不光是圍觀的人變了臉色,就是連行刑的人也變了臉色,那一鞭鞭下去,就算是抽打在頑石身上也能在石頭上留下幾條痕跡了,何況是一個人,但張鐵的身體始終宛如鐵鑄的一樣,一動不動,張鐵不要說跳起來,從背後看上去,就連張鐵背上的肌肉也沒抽動一下。
開始的時候每挨一鞭,張鐵還會微微的皺一下眉頭,十鞭過後,就連眉頭都不會皺了,而是一臉平靜。
能硬抗二十多虯龍鞭不動一下的人,周圍的人不要說是看到,就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僅是潛龍堂的人,就連懷遠堂中颶風軍團和破日軍團的許多士兵都圍了過來。凡是挨過鞭子的人,看到張鐵此刻的表現,沒有一個不咋舌的。
再用盡全身的力氣抽了十多鞭之後,行刑的大漢已經有些微微喘息起來。
“力氣小了,你沒吃飯嗎,不過癮,換個人再來!”張鐵大吼道。
這聲一喉出,周圍的人群中立刻就有圍觀士兵的聲音大叫了起來,“好漢子!”
冷著臉的糾察官親自走了過去,把鞭子拿了過來,然後,更加尖銳的破空聲和抽在張鐵背上的著肉聲響了起來。
……
然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抽一鞭,所有圍觀的人就開始一起為張鐵大聲的報出數目。
……
“58……”
“59……”
“60……”
這報數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把在遠處的人都驚動了。
聽到飛艇外面傳來的越來越大的喧嘩聲,一直在房間裡安靜的品著茶的懷遠堂的長老皺了皺眉,然後走到了窗邊,向外看去,因為飛艇的艇身很高,那個長老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像鐵柱一樣站著,一動不動正在受刑的張鐵。
此刻的房間內,除了懷遠堂的長老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也走到了窗邊,看著遠處的情景。
“可惜了……”那個人看著張鐵,微微搖了搖頭,“這個年輕人就是太過婦人之仁,自從在潛龍島上被人刺殺之後,我感覺他對懷遠堂似乎有很深的忌憚,似乎在刻意與懷遠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剛剛到懷遠堂,沒有什麼根基,被家族派給他的護衛背叛刺殺,對一個剛剛掌握了全效藥劑製作方法的年輕人來說,他還能與長風商團保持原先的合作關系,依舊呆在潛龍島上,已經算有膽色了!”剛剛呵斥了張鐵一通的懷遠堂的長老此刻的語氣卻帶著對張鐵的欣賞。
“我覺得懷遠堂應該把全效藥劑的製作方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一旦這個年輕人遭遇了不測的話,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恐怖很難有第二個人再能製造出同樣的東西了!為了家族著想,全效藥劑這麼重要的東西,掌握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上,無論對他還是對懷遠堂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這和小兒持寶過鬧市是一個道理!”
懷遠堂的長老驕傲的笑了笑,“懷遠堂能屹立至今,靠的,又豈是一瓶小小的藥劑?不管如何,現在全效藥劑的製造方法是掌握在懷遠公的血脈與子孫手上,這就夠了,如果懷遠堂今日用巧取豪奪之法讓他交出全效藥劑,讓家族人心崩離,你以為,以懷遠堂今日的基業和規模,還有暗中窺視著懷遠堂的那些人的能力,懷遠堂還能撐過這次的聖戰嗎?”
“不過這實在有些可惜……”那個人嘆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張鐵,“這個小子要是再聽話一點,用不了幾年,懷遠堂中一定又能多出一個獨當一面的猛將,現在麼,我感覺這小子的心思還沒有完全和懷遠堂站在一條線上,這次他敢私自帶人到天寒城,違反懷遠堂的規矩,將來還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而且這100鞭子抽下去,將來懷遠堂裡恐怕沒有人再能讓他做什麼事了!”
“無論是誰,壞了規矩就要受到懲罰!將來的事情,只要他不主動背叛懷遠堂,欺師滅祖,做出有損懷遠堂利益的事情,就算他有些離經叛道,偌大一個懷遠堂,也不會容不下一個怪胎,由他好了,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對了,那件事情調查得如何了?”
“已經確定了,可以把這個小子的嫌疑排除了,一個是他的能力還有些不足,特別是在突襲甄氏會館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裡那麼多人,以他的能力,無法做到短時間內把那些人全部幹掉,特別是在有些人還根本動都來不及動一下的情況下,第二麼,那天晚上他在金烏堡和人喝酒直到深夜,第二天也一切正常,仍然在潛龍島,除非他會飛,否則沒有可能一夜之間來回跨海奔襲千裡,做下這麼一件事,那天晚上潛龍島上沒有任何飛艇與船隻的離境記錄,第二天早上也沒有飛艇進入潛龍島海域的記錄,第三麼,最關鍵的是,他怎麼知道甄家人在懷遠堂的佈局?在甄家人謀劃懷遠堂的時候,他還在黑炎城呢,所以現在我們唯一能肯定的是,甄家會館被屠之事,一定有一名修煉鐵血神拳的高手參與其中。”
“那會是誰呢?”懷遠堂的家族長老也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