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有沒有摔到,來,我扶你起來吧!”
“不用……不用……”看到這個讓自己渾身都不舒服的家夥伸出一雙手過來要扶自己,張鐵哪裡肯,連忙掙紮著酒坐了起來。
“要的,一定要的,說起來也是我們沒注意嘛……”瘦小的男子微笑說著,然後一雙手不由分說的就抓住了張鐵的兩隻手,作勢要拉張鐵起來,才感覺自己手腕一緊的張鐵還來不及說什麼,接著就感覺自己的雙手手中像被蛇吐出來的信子給快速舔了一下一樣,已經被那個男人快速的摸了一遍,然後從手心到手腕,到手肘,到肩部,腋下,腰間,胸腹,在把張鐵拉起來的過程中,那個男人的手順著就把張鐵渾身給搜了一遍,最後還藉著給張鐵拍灰的姿勢,連張鐵的胯下到小腿和腳踝處都沒放過,從被人拉著站起來,張鐵還沒反應過來,那個瘦小的男人已經完成了這一切,把張鐵全身搜了個遍,然後瘦小的男人朝那個叫哈克的微微搖了搖頭。
“天黑後走路要小心點啊!”瘦小的男人對著張鐵笑了笑,然後那個叫哈克的狠狠看了一眼張鐵,接著兩個人就消失在人群中。
才短短幾秒鐘,張鐵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整個人的後背此刻已經被冷汗浸濕,夜風吹來,張鐵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張鐵的直覺告訴他,就在剛剛幾秒鐘的時間裡,自己似乎渡過了一個巨大的危機。
趕緊離開這裡,千萬不要再遇到這兩個可怕的家夥,張鐵對自己說道,於是抬腳,剛走了兩步,腳下似乎踢到了一個東西,張鐵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就彎下腰,把那個東西撿了起來,藉著月光仔細看了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巴掌大的布袋,布袋裡裝著一塊什麼東西,手感上不像是貴重金屬和錢的樣子,張鐵把那個東西從布袋裡拿出來,放到眼前看了看,奇怪,布袋裡的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一塊半個巴掌大小,暗紅色的,被從中斬斷的三角形的小木牌,小木牌上什麼圖案和文字也沒有,質地似乎只是普通的紅雷松,算不上特別名貴,張鐵剛想要把這個東西給丟了,但又發現小木牌上面的紋理和手感又像是經常被人拿在手裡的樣子,已經摩挲得很光滑。張鐵仔細想了想,這東西如果沒用的話為什麼有人會如此鄭重其事的把它裝到袋子裡呢?然後突然心中一動,這個東西好像是剛才自己撞到那個哈克的時候從哈克身上掉下來的,於是張鐵嘿嘿冷笑著,又把這個不起眼的小木牌裝到了布袋裡,放到自己口袋中,然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裡,往家裡跑去。
在張鐵離開這裡後半個小時,哈克和那個蛇一樣的男人又回到了這裡,與剛才離去時不同,這一刻,兩人的臉色蒼白,充滿了一種難言的惶恐,兩人提著一盞油燈,一起趴在地上,幾乎是把這塊地上一寸一寸的反反複複的找了幾遍,仍然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怎麼辦?”哈克的臉此刻已經看不到兇惡,而是一種末日般的不安,“斯內德,不如我們直接去找他們?”
“你瘋了嗎?”叫斯內德的那個蛇一樣的男人狠狠的盯了一眼哈克,“你知道組織的原則和那些人行事的手段,沒有信物,你我兩個過去,只怕剛表明身份就要被那些人殺死,你憑什麼讓人相信你?”
“那怎麼辦,要是我們沒有完成這次的任務……”
想到組織中幾個頭目對犯了錯誤的那些人的處罰手段,哈克和斯內德兩個人的臉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
“一定是剛才那個小子,沒想到這次連我都走眼了,出火車站的時候你還檢查過那東西,還在懷裡,出了車站我們也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那東西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沒了,只有剛才你和那小子撞了一下,後面那東西就不見了,那東西一定是被那小子拿走了!”斯內德恨恨的說道,“除此之外,不會有其他可能了!”
“可剛才你不是檢查過那小子的身上了嗎,根本沒有任何東西?”
“那小子一定是個老手,得手的瞬間就把東西丟出去了,剛才這裡太暗,我們都沒注意腳下的地面,而在我們走後,那個小子才把東西撿起來然後溜掉!”斯內德的這個推斷除了誤把張鐵當做火車站附近的那些摸包的老手以外,其他的竟然八九不離十。“現在就希望那小子不要把那東西當做沒有用的東西給丟了,在我們找到之前他最好能把那東西還留著,要不然……”
“要不然老子一定殺了他全家,再把那小子剁成肉醬給老子墊背!”哈克臉上的橫肉抖了抖,“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去找那個小子嗎?”
“不,我們先去抓一個扒手,讓他們帶我去找那個小子,如果那個小子就在火車站附近廝混,那其他的扒手一定認識他!”
“好……”
黑炎城火車站附近歷來是黑炎城中治安最混亂的地方,混跡在這裡的騙子,扒手,小偷,沒有幾個身上是幹淨的,特別是火車站附近的那些扒手,都是能騙就騙,不能騙就偷,不能偷就搶,財也騙,色也騙,這些人和火車站附近的治安官們狼狽為奸,什麼坑蒙拐騙下藥拍磚的缺德事都幹過,在老百姓的心目中,這些人也算是黑炎城中的一害,但就在今晚,因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兩個煞星終於找上了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