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滿心期待地等著看鐘若尋被鉗羅蜥給撕成碎片,一個廢物嘛,怎麼可能扛得下靈王級守護獸的攻擊!
炎朗幾乎想都沒想就飛身追了上去,苗玉氣得半死。
鍾若尋飛出去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一個被自己遺忘了很久的教訓,那就是:千萬別以為你只會栽在聰明人手裡,有時候愚蠢的那個才是你最大的對手。
因為在愚蠢這個領域,他的實力可比你強多了。
鍾若尋看鉗羅蜥不太像要攻擊她的樣子,又開始嘗試用念力和它溝通,但是她體力還不太行,胳膊有點兒不聽話,在空中還要分心保持平衡,印結打得亂七八糟。
她現在這模樣還確實挺廢物的。
鉗羅蜥像個不會動的雕塑一樣,就這麼立在原地,連眼珠子都沒動過。
炎朗追上鍾若尋的時候,她已經快要落到地上了,只好加速衝到她下面去給她當肉墊,免得她摔散架。
這麼折騰一圈,斗篷帽子都掉了,鍾若尋的光頭在太陽下能反光。
她吃力地爬起來,將帽子戴好,卻沒往回走,而是朝著鉗羅蜥那邊去了。
炎朗亦步亦趨地跟著。
靠近鉗羅蜥,鍾若尋就放慢步子,決定如果它一直沒反應,就直接走過去,試圖矇混過關。
然而,等她走到面前的時候,鉗羅蜥眼珠子轉了轉,懸在空中的腳爪子也動了下。
鍾若尋呼吸頓了片刻,然後恢復如常,淡定地轉身和它面對面,伸出一根手指往她之前取毒液扎的小孔那兒試探性地戳了戳。
鉗羅蜥沒啥動靜。
鍾若尋又戳了戳。
鉗羅蜥用爪子撓頭,眼睛裡寫滿疑惑和茫然。
炎朗不忍直視地捂臉,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去直接把人拽走。
鍾若尋有點懵逼,無聲地問炎朗:“怎麼回事?”
炎朗不知道怎麼跟她說,乾脆不說話。
鍾若尋:“……”
於是,這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從鉗羅蜥面前走了過去。
眾人:?
孔鐮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大手一揮,帶著孔家人跟在了鍾若尋的後面。
其餘人見守護獸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便也相互攙扶著搖搖晃晃地跟上了。
覺得已經離開守護獸的勢力範圍之後,一眾殘兵敗將終於放心大膽地倒在地上矇頭休息去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卻也少不了人要找鍾若尋的麻煩,苗玉就很理直氣壯地質問她,明明有辦法對付守護獸,為什麼不早點站出來,要讓這麼多人去犧牲。
鍾若尋一言不發,眼皮都沒翻翻,就地打坐調息。她現在這身子骨是真的弱,若不是那隻鉗羅蜥不知道什麼原因不攻擊她,她現在就是一堆白骨了。
苗玉被鍾若尋這態度給氣得險些再一次走火入魔,“烈雲彤,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苗玉這麼一鬧,不少人也想起了這一茬。
被眾多不善的眼光盯著,鍾若尋依舊泰然自若地打坐,完全當他們不存在。
炎朗丟給苗玉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在場帶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我彤根本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你看不出來?你們最好搞搞清楚,是孔家人邀請我彤一起的,可不是我彤上趕著跟你們一起送死。要不是有我彤在,你們早就成了那隻八腳怪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