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半天,也算是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她可能猜對了,這陣法恐怕有陣靈,什麼東西需要用到陣靈來守護?
所以這陣靈攔下他們是覺得他們對它有威脅,還是不想他們去涉險呢?
等了許久,雲軒居里的響動不停,只聽得有人說雲妃是難產了,估計還有得磨。
依舊是人來人往,進進出出,鍾若尋記得,被傳送陣傳送走的那些修士一個也沒出來,大約該來的人都到了,也不見再有什麼人來。
直到翌日清晨,鍾若尋也沒有招呼三人進去,不是不想,她是還沒想出與陣靈溝通的辦法。
靈力、精神力都不管用,只能試試念力,依舊無一例外是石沉大海。
她想過興許自己猜錯了,也曾跳到院中親身驗證了一番,陣光依舊亮起,而陣光過後,她依然留在原地。
便也只好回到了自己的臨時駐點,靠著大樹默默修習風雲舞的輕功心法。
雲軒居中傳出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她絕佳的耳力能夠聽到丫鬟婆子正在奔走相告:恭喜國主!賀喜國主!雲妃娘娘為國主添了一位小公主!
洪康處理完今日份的奏摺,也只在偏殿裡小憩了片刻,便已至天明,聽到自己多了一個女兒也表露出了些欣喜之情,這王宮裡的女孩兒,這些年來就只有小六。
生女兒好啊,生女兒省心一些。
傍晚時分,雲軒居內又是一陣喧譁:“不好了!雲妃娘娘薨了!”
鍾若尋眉心蹙了蹙,到底是沒撐過去嗎?
拳頭緊了緊,卻也沒有動彈,各人有各人的命數,她若是管了,不日雲妃將會面臨更大的災禍,甚至累及那剛出生的小嬰兒。
閒事,不能管,真的不能管,是她,尤其不能管。
這占星卜命之術,當真令人又愛又恨,因著昨夜的變故,她還發現了一些異端,那便是與她有關的因果,與別人不同。
具體如何不同還不清楚,但也叫她,凡事不敢輕動了。
瞅著沒人的時候,給江永夜、上官旭、夏侯先一人丟了一瓶辟穀丹。
江永夜遞了個安心的眼神過去,然後面無表情地將瓶子收進了袖袋中。
上官旭這廝明明一早就聞到味兒了,還裝模作樣地將瓶子湊到近前,仔仔細細地聞過,又上下拋了拋,倒出一顆吃下去,才無比自然地將東西收好。
鍾若尋笑了笑,旭老頭分明早就做好這個準備了,瞧他那半點不驚訝的樣子!
只有夏侯先抽了抽眼角,他就不該來,這丫頭哪有半點急躁的樣子,那隻白貓多半是雪羽那傢伙,他是擔心她衝動行事才趕來的。
結果人家完全不需要他啊!
不過他也很清楚自家妹妹是個什麼性子,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她身邊這些人就知道,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沒怎麼變。
賤兮兮地朝著鍾若尋丟了大幾捆菠菜,當她眼風真掃過來的時候卻一秒恢復正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嗑藥所需的一系列動作,從拔瓶塞到收瓶子一氣呵成,毫無停頓。
然後眨眼求表揚。
鍾若尋無語地丟了一個白眼過去,真以為她沒看見啊,偏頭看向江永夜:確定這貨是我哥,而不是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