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夜說到這裡就停下了敘述，偷眼去瞧鍾姑娘的反應，卻不料鍾姑娘壓根就不按常理出牌。
只聽得她道：“嗯，這個洪巧瑜很有眼光嘛，那麼多人，就押中了一隻超強潛力股！”
江永夜：“……”
她真的不是想拐彎抹角地誇她自己眼光好嗎？
鍾姑娘又道：“她是不是說，如果你有機會進入王宮的話，記得去把那個東西解決掉，再曉之以家國大義，動之以少年情懷，讓你答應？”
江永夜奇道：“你不生氣？”
“氣什麼？難道我應該胡攪蠻纏，說你不該去見她？你都對人家見死不救了，我還能怎麼不滿意？”
江永夜：“……”
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那個……我不是見死不救，誰說江永夜懂醫術了，說出去誰信？”
當年他也是各界小白好嗎，所有的空閒時間都放在武學上了，他那也是厚積薄發，只是先天領悟力比這裡的原著民有優勢罷了。
況且那洪巧瑜本就命中有此一難，他去惹那份因果可沒好果子吃，他自己本來也一身腥，自顧不暇了，哪還好再惹是非？
鍾若尋本來也不是想說他薄情，他本來也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好啦，不說你不說你，先接著說那佛堂。”
江永夜接收到鍾姑娘眸中的寵溺，頓覺一陣無奈，怎麼他莫名其妙就成了無理取鬧的那個呢？
“也沒什麼，就是先太后的宮人都一個接一個地死去，死狀極為悽慘，從肉到骨頭全數腐爛。
“洪康連著做了好幾日的噩夢，夢見那佛堂之中有無數陰靈，醒來後他進入那佛堂，試圖點燃那裡的燈燭，卻是無法點燃。
“此後那佛堂中再也無法點燃燭火，洪康曾經想要放火燒了那佛堂，卻怎麼都點不著，倒了火油也還是一樣的。
“但是緊鄰那佛堂的一座宮殿卻自己著火了，直直燒了一天一夜，將那宮殿裡所有的東西全數付之一炬，卻半點不曾波及旁的宮殿。
“連一個火星子都沒飛出去，不論怎麼潑水，那火勢都不見減小，反倒像是潑了火油一般越燒越猛。
“奇異的是，燒完那宮殿，大火就自動熄滅了，要說不是神蹟，恐怕都沒人相信。”
鍾若尋聽完也是嘖嘖稱奇，這裡面必定有超自然力的存在，不過……
“這個‘佛’，是那個‘佛’嗎？”
也無怪她會有此一問，畢竟這個地方，處處都透著詭異，沒有一個強大的心臟，還真是受不住這些折騰。
江永夜笑道：“不完全是，但也是差不多的東西，本質是一致的，你要是好奇，可以抽空去看看這裡的寺廟。”
鍾若尋還是覺得有些怪異，真的這麼巧啊？
不過這東西……它本身也不是一個具象，是隻存在於人族意識形態中的東西，傳播得廣一點，好像也沒毛病？
或者，這裡很久以前就出現過異界生靈，將那些東西帶了過來，還傳承成功了。
“哎。你先前提起那幾樣東西，是不是還想說，四國的掌權者與這些東西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江永夜星眸閃了閃，關於這個，他還真的沒辦法給一個確切答案，“不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