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想過自我了斷,是現在根本就做不到,就算匕首沒被搜走,她也沒有握刀的力氣。
至於比情報,她家主子能做的夜王府一樣能做,只會過之而無不及!
兩邊,她都吃罪不起。
婢女垂首跪在堂前,“國主聖安,王后娘娘金安。”
“抬起頭來。”王后道。
婢女依言抬頭,便是有人認出了她,“這不是菱妃娘娘宮裡的丫鬟香荷嗎?”
菱妃童代菱,洪徵的生母,童代之的嫡親妹妹,頗得洪康寵愛。
菱妃面露驚訝,“香荷?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香荷對著菱妃三叩首,“奴婢對不起娘娘,奴婢是豬油蒙了心,給娘娘丟臉了。”
容妃不陰不陽地道:“菱妃,你指使手底下人給夜王妃下毒,究竟意欲何為?”
菱妃坦然道:“容妃,這宮裡誰不知道你與本宮不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宮與夜王妃無冤無仇,怎會加害於她!香荷,你還不從實招來!”
香荷的聲音有些發軟,一字一句卻無比清晰,“此事乃香荷一人所為,與我家娘娘無關,還請王后娘娘明鑑!”
王后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容妃道:“你一人所為?呵呵,這是本宮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你一個小小宮婢,是從哪裡找來這般邪門的毒藥?又是誰人給你的膽子,敢動對付王妃的心思?
鍾若尋隨意地瞥了在座的幾個女人一眼,想把她當做宮斗的籌碼,也得問她答不答應吧,這些人當她是空氣啊?
她沒興趣看後宮這些女人掐架,指揮越枝上前去給她們提提速度,“給王妃下毒?好大的口氣呢,當我夜王府的護衛都是擺設?”
童惜眸光一亮,她剛才舉證的時候居然沒想起這個!
“那些糕點盤子可是一直在夜王殿下跟前,除了……王妃本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靠近!”
“越枝”接道:“所以,糕點是在小郡主回到譽王妃身邊以後,才被下毒的!”
童惜還想說話,童代之一個耳光呼上去,“逆女,你給老夫住口!”
還嫌死得不夠快嗎,她就沒看出夜王府的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嗎?
就這點兒腦子,還想鬥倒小王妃,不給人數錢就不錯了!
鍾若尋不著痕跡地打量了童代之一眼,童惜和她的狐狸老爹完全不是一個段位嘛!
“越枝,提醒烈雲東注意童惜的動作。”
越枝聞言不解其意,卻是依言給近在身旁的烈雲東遞了眼色。
烈雲東疑惑地轉眸,就聽到又一聲清脆的噼啪聲,竟是童代之又給了童惜一個耳光!
童惜的頭被打偏,頭上的金簪甩落。
眾人呆愣的瞬間,童惜眼明手快地握住了滑落的金簪,身子向著香荷那邊倒去!
烈雲東冷笑,原來如此,手中帶鞘的長劍一挑,就將香荷帶離了原位。
而童惜,也只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惡狠狠地瞪了烈雲東一眼。
童惜沒看到越枝和烈雲東的互動,童代之卻看到了。
此時童代之心中是驚訝的,是恨鐵不成鋼的,他這個女兒,怎麼就沒有人家一半聰明呢!
要是她第一次就看懂自己的暗示,又怎麼會給人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