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尋將童惜的異樣收入眼底,這並不難猜,不過她不打算拿這個對付童惜就是了。
傳音給越枝讓她催促一下,“童二小姐是無話可說了嗎?”
童惜猝然回神,嚥下喉間一點腥甜,這一戰,她不能輸!
“越枝姑娘辯才無礙,童惜不及。童惜未曾說過能看出王妃拿的是什麼,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辯才無礙麼,就是說她只會耍嘴皮子,話裡話外給人挖坑設陷唄,“童二小姐也不遑多讓啊!”
眾人譁然,細細看來,兩個人可不就是半斤八兩嗎?
時辰不早了,鍾若尋不想再跟童惜打太極,“童二小姐口口聲聲是王妃給小郡主下毒,在座諸位可都是聽見了的。
“烈雲東,你還不進來?”
眾人疑惑地將頭轉向了殿門口,便見一名黑衣的少年拎著一宮裝婢女走了進來。
“王妃,適才屬下聽從王妃的吩咐,去將那匹四處作亂的紅鬃烈馬拿下。
“回來的時候,見到此人鬼鬼祟祟地在乾雲宮的樹下埋東西。就將此人給帶了過來,此物,便是這婢女試圖掩埋的的東西。”
烈雲東拿出來的小紙包上還沾著紅土,可見是剛剛從土裡挖出來的。
鍾若尋想伸手去拿,卻被江永夜給擋了,“什麼髒東西都敢碰,其他時候怎不見你這般膽大?”
轉頭對烈雲東道:“拿去給太醫。”
鍾姑娘不服氣地嘟了嘟小嘴,傲嬌地哼了一聲,卻是暗地裡給了江永夜一個“你表現不錯”的眼神。
江永夜哭笑不得,但也沒辦法,誰讓這戲精丫頭是自家的呢。
童惜在看到那婢女的時候心底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難怪她步步緊逼,也不見苗瑩這邊有什麼強力的回擊,原來是想拖延時間!
事不可為了,她現在必須把自己乾乾淨淨地摘出來!
太醫看完之後,又把東西遞給了喬爾尋。
喬爾尋用銀針撥了撥,抬手在紙包上方扇了扇,鼻尖輕嗅,“不錯,這個和加在糕點裡的是一樣的東西。”
聽到這個答案後,很多人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又七嘴八舌地討論開了。
“都找好地方銷燬證據了,下毒的人必定是早有預謀啊!”
“呵,夜王府要做什麼,還用得著使用這種手段?王妃有什麼理由謀害小郡主?”
“是啊,本來就是小郡主自己跑過去的,又不是王妃硬將人帶過去的,王妃要怎麼預謀?”
“哼,我早就說過,王妃不可能做出傷害小郡主的事情!”
“嘁,我還未卜先知,早就知道夜王府一定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王妃的清白呢!”
“證明?需要什麼證明?王妃天真爛漫,生性純良,她本來就是無辜受累的,怎麼會需要證明?”
“對對對,王妃不需要證明,她本身就是證明!”
一溜都是變著花樣力挺夜王府的言論,之前他們敢說些別的,那是法不責眾,現在風向一變,他們當然要抓緊機會表明立場了。
童惜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苗小賤人什麼都沒有做,不過是憑藉夜王府的聲威,就有這麼多人捧著!
一個冒牌貨,她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