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也有些不敢置信,顯然他也認為下毒的人是要毒害夜王妃,誰這麼狗膽包天,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聽到外面的喧譁之聲,喬爾尋走了出來,端過糕點看了看,然後嘴角抽了抽。
“這個…只是一點癢癢粉,普通人弄到身上也就是渾身癢癢,不會危及性命,只是小郡主的情況比較特殊……”
小糰子這運氣也真是……
看起來夜王府的小丫頭應該也中招了吧,風雨欲來啊……
院正老臉上的表情有了龜裂的痕跡,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門道來的東西,卻被喬爾尋一語道破。
他行醫數十載,竟然還不如一個小丫頭片子,這讓他如何能服氣?
倒不是覺得金醫仙子之稱名不副實,但老牌醫士就是有老牌的底氣,當然是認為年輕人與他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
喬爾尋何嘗不知道院正的想法,她這麼多年過來,早就寵辱不驚了,不服氣又咋地,還不是隻能憋著!
聽到是癢癢粉,眾人的心思又變了,這玩意兒不是用來惡作劇的嗎,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一石激起千層浪,宴會廳裡頓時喧鬧起來,洪康沒有制止的意思,以致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火熱。
說來說去也沒個新鮮的,喬爾尋這邊還是在糾結自己要不要為小糰子冒一次險。
別看她銀針耍得溜,她的針法全是用來殺人的,用來救人就沒那麼在行了。
她走過的位面大多都是各種超凡之術盛行的世界,不是修真修仙,就是各種魔法和煉器,中醫大成的並不多,她所依仗的也不過是各種煉藥術。
要論中醫,她還真比不上這裡的這些老頭子,但西醫療法太依賴各種儀器裝置,她也沒辦法……
童惜的俏臉僵了僵,怎麼會只是癢癢粉?
“兩位還是不要太早下定論吧,不用再檢查一下別的東西嗎?”童惜皮笑肉不笑。
喬爾尋打量了她一眼,“這位小姐,為何對此事如此熱衷,莫不是知道什麼別人所不知道的吧?”
“喬郡主還請慎言,哪怕你是攬月的郡主,也不能紅口白牙汙衊於我!”童惜的臉上有一剎那的慌亂。
她很快鎮定下來,“此事涉及到我寶星的兩大王府,喬郡主不是寶星人,自然不能體會本小姐的心情。”
喬爾尋挑了挑眉,她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想不到真的有意外收穫,根據一般規律,蹦躂的最歡的,一定是涉事人!
“哦,原來如此啊!本郡主還以為,這位小姐是心繫夜王爺,擔心夜王爺也中什麼奇奇怪怪的毒呢!”
童惜俏臉微紅,她才不是擔心殿下有沒有中毒呢,她擔心的是能不能讓苗小賤人身敗名裂!
“夜王殿下本領超群,怎麼可能輕易中毒,喬郡主,多慮了!”
喬爾尋剛要張口,餘光瞥到殿門口走進來的一行人,便閉口不言了。
童惜再一次催促道:“如果喬郡主不願意為寶星查明真相,就請讓開道兒吧,還請院正大人繼續檢查。”
院正想了想,覺得童惜這話也不無道理,便接著檢視其他的幾樣東西。
童惜好似很精於此道地提醒道:“也有可能毒藥不是放在吃食裡的,院正大人還是連小郡主的衣物配飾也一併檢查一番吧。”
喬爾尋斷定小糰子的症狀就是由癢癢粉引起的,小糰子身上的東西她早就看過了。
再怎麼檢查,也查不出什麼花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