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夜被她這小模樣逗樂了,“你去過刑部大牢,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
“沒有啊,難不成你去過?”
鍾若尋篤定她家美人師父也沒去過,哪家的牢房這麼有勇氣,敢收留他啊?
江永夜攤了攤手,“別激動啊,我可沒說過常克博是自願自殺,正如你的判斷,那就不是一個會自殺的人。
“刑部大牢麼,我的確沒去過,但丁廣去過啊。要是關押普通犯人和身懷內功的犯人是同樣的囚牢,那不是鬧呢嗎?
“那裡面的牆壁四面都安裝了精鐵圍欄,說白了就是石室套鐵籠子,只有開門那一面沒有石壁。
“也正如你所說,武者想要自盡的方式比普通人多得多,他們在下獄前都是要服下化功散的。
“不過……把囚服撕一撕,弄個吊繩還是不難的,橫杆也同理唄,把布條往鐵籠柱子上拴一栓,現在知道為什麼一開始官方就說常克博是自盡的了?”
“所以那老色胚死前果奔了?而且他的女紅應該也不錯,不然怎麼能這麼節省布料呢?”鍾若尋這話純粹是嘲諷。
江永夜:“……”小姐姐,你的關注點是不是跑偏了?
“哎,對了對了,先前漏了一點,沒有掙扎,為什麼不是被人弄暈了再掛上去的?”
江永夜把她掰正,這丫頭說起謀殺咋這麼興奮呢,還手舞足蹈了,該不是她自己沒少幹吧?
“你之前讓人裝自殺讓人家果奔了?”
鍾若尋抖了抖,理智回籠,她沒喝醉,不上套兒,“我是那種人嗎?就算沉迷美色,也只會沉迷美人兒你的美色啊!就算要扒,也只扒你,我都是指揮別人乾的!”
江永夜:“……”
冷靜,現在不能跟她計較,理智告訴他,應該儘快把這個破問題給翻篇。
“你說的沒錯,的確可以,但是人體有意識和無意識的狀態是不一樣的,留下的痕跡也有差別,我肯定常克博處於清醒狀態。”
鍾若尋也很識趣地支援某人轉移話頭,“所以咯,結論就是那老色胚是被人給逼著自己上吊的唄。
“根據寶星律法,貪墨應當收回所有非法所得,不連坐族人,能夠用來威脅常克博的,他的孩子?”
江永夜眸光閃了閃,“常克博只有一個獨子,而且命不久矣。”
鍾若尋似笑非笑,“他是不是隻有獨子可不一定。
“再說說刑部大牢的能耐?”
江永夜微笑,“也還行吧,一般人要越獄沒那麼容易,不然早亂套了。”
“所以咯,那個威逼常克博的人,出入關押要犯的牢房還沒引起騷動,他很有可能就是那裡的衙役嘛!”
鍾若尋看著江永夜,他一定已經查到了吧?
而江永夜當然是一如既往的靠譜,自然沒有讓鍾姑娘失望,“刑部丟了一個牢頭,那裡的獄卒說,常克博死了之後就沒見過那個人了。”
鍾若尋託著小下巴,“我猜,那個牢頭現在就在……”
能讓從三品官低頭的人,官階當然只能往上算,常克博可不是什麼思恩圖報之人,必定是被逼迫才會一直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