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哥,這些人都死了?”季茗有些不敢相信,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裡,其中一個是她身邊武功最高的。
季桓沒好氣地道:“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那……它會不會攻擊我們?”季茗俏臉也有些發白,院子裡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更像是剛剛才開始發散。
季桓看了看自顧自玩著自己爪子的雪羽,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不靠近它三尺內應該沒事。”
季茗在隨行的家丁裡點了一個人,“你,上前試試。”
家丁立刻跪地磕頭,“七小姐,奴才對季家忠心耿耿啊!三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小姐饒過奴才吧!”
季茗臉色鐵青,一腳將那家丁踹進了院子。
那家丁進了院子,離雪羽也不遠,但雪羽知道那人怕她怕得要死,哪裡敢湊上來,也就沒打算管。
季茗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虎有些邪門,就又指了一個人,“你,進去!”
那家丁大著膽子道:“小姐,那隻虎之前就沒有攻擊阿福,為何不讓他去?”
季茗雖然暗罵這人貪生怕死,但也沒有否認他的提議可行,便讓阿福進去。
阿福剛回轉些的臉色又白了,但他知道他必須進去,只能祈禱這隻虎不要發狂了。
不論是公子還是七小姐,都沒有見過這虎殺人的模樣,一旦它發狂,這裡的所有人都要死。
他是先稟報了季桓,但沒讓季桓過來,提議派人去先將那對兄妹請來,是季桓自己按捺不住好奇心,非要自己走這一趟的。
原想著他攔了沒攔住,就算季桓出了事,也怪不到他頭上,誰知……
難道他註定要死在虎爪下嗎?
阿福咬牙往裡走,見雪羽沒有動作,就沿著院子的外圍走了一圈,又走了出去。
先前進去的那家丁見狀,就跟在阿福身後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季茗見雪羽真的不會再攻擊人,覺得阿福很有可能是誇大其詞了,它要是真這麼厲害,能讓他給跑了?
難道一隻虎還知道要留個人去通風報信不成!
她上前探了探自己那護衛的鼻息,確認人真的已經死了,又看了另外一些人的死狀,他們的確都是喪命於虎爪之下。
那傷口乾脆利落,可以看得出那些人幾乎沒什麼掙扎的機會,就死得透透的了。
季茗越看越心驚,連續檢視了五六人就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才發現季桓並沒有踏入院中,就在門口等著鍾家兄妹過來。
一大一小終於出現了,少年的嘴角噙著一抹溫潤的笑意,牽著小女孩兒緩步向前。
鍾若尋小臉繃著,雖然江永夜經常叫雪羽蠢虎,但蠢是相對的,能騙到雪羽的恰恰都是她信任的人…或者獸。
至於眼前這些人,呵。
雪羽當然也是有脾氣的,想當初她被人當成小弱雞的時候,最後那些人都被她和主人聯手給坑得哭爹喊娘。
後來身份敗露,哪個獸見了她不得一臉諂媚,她都已經好多年沒聽到這些難聽的話了。
她在天武會忍氣吞聲還不都是為了主人,未免主人覺得是她飄了,奉承話聽多了就長脾氣了——
她在有人說她是貓的時候就開了精神連結,這些人的話自然也落入了鍾若尋耳中。
別說雪羽只是把那些人拍死,就算她把人留著折磨得生不如死,鍾若尋也不會責備她的。
鍾若尋也是火氣上頭,她和她的虎都看起來好欺負是吧?
今兒就讓這些人好好長長記性!
雪羽愣是忍著沒動,直到鍾若尋走到院門口,才站了起來,委委屈屈地走向了自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