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拿劍的手抖了一下,用空著的手奪過火把朝著一人一虎照去。確認那雪色的毛絨生物的確是一隻虎,而且是活的……
鍾姑娘好似被火光晃了眼睛,她幽幽地“醒”了過來,大眼睛撲閃撲閃,“你們……”
她的目光移向季桓手裡的劍,頓時流露出驚恐,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緊張地扯著雪羽的毛皮,“虎虎!虎虎!”
雪羽立起,對著季桓等人發出了一聲虎嘯,戒備地看著他們。
季桓吞了口口水,指了指雪羽,“小姑娘,它是你的虎?”
鍾姑娘後退了一步,點頭。
季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就看向了先前被嚇出去的那名隨從,這小子嘴皮子向來利。
隨從硬著頭皮道:“小姑娘,我家公子以為你是被這虎劫持了,剛才是想殺了這虎將你救下來,你不用害怕。”
季桓看了隨從一眼,卻也沒說話,顯然是預設了隨從之言。
鍾若尋狐狸眸閃了閃,內心不置可否,表面一片茫然,似乎只聽懂了這些人想殺雪羽,“殺……殺虎虎?不!不能殺!”
她挪了挪,將雪羽護在身後。
季桓:“……”
這情形真是怎麼看怎麼詭異,這麼小的女孩兒,到底是如何讓一頭猛虎乖乖聽話的?
難道,這女孩兒身懷異能,天生與獸類親近?
“本公子可以不殺它,你要告訴本公子,你的爹孃呢?”
倒不是季桓沒見過鍾若尋,沒認出來的原因有三。
其一,當初在國宴上見到她的時候,既膽大又跳脫,毫無避忌地向江永夜問出那樣的幾個問題,令人印象深刻,完全不能與現在這瑟縮的模樣重合。
其二,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再加上鍾姑娘刻意的偽裝,又是獨身一人出現在荒郊野嶺,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山野小村姑。
季桓怎麼可能將她與夜王妃這三個字聯絡起來?
其三,人總是偏向於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先入為主是一個下意識行為。
鍾若尋垂下眼簾,“沒…沒有,沒有爹孃。”
沒有爹孃?原來是個孤兒麼,“那平日裡,是誰照顧你,你的家人呢?”
鍾若尋不知道季桓問這些到底是要做什麼,按照這些官家子弟的作風,要麼將她趕出去,要麼施捨給她一小塊地盤,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她又往後挪了挪,靠在了雪羽身上,“虎…虎虎。”
“這……公子,她肯定是在說謊,她自己怎麼可能把一頭虎治得服服帖帖?公子您還是……”
季桓眸光閃了閃,制止隨從繼續說下去,蹲下身子,試圖去看鐘姑娘的眼睛。
鍾若尋知道她的眼睛還是很有辨識度的,便不著痕跡地別開,萬一被認出來就麻煩了。
昨天透支過度,回靈丹對她的效果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跟普通的小孩子也差不多了。
若是季桓動什麼歪歪心思,她是沒有反抗之力的,雪羽只能對靈脩出手,否則會為法則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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