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尋心疼了,是啊,再強的人,也會有累的時候,她兇巴巴地道:“對自己好一點,聽到沒有?”
這一瞬間,江永夜覺得什麼都不是事兒了,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容易滿足,“知道了。”
看著笑得有些像二傻子的江永夜,鍾若尋覺得自己的心更疼了,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就抱著他的脖子與他錯開視線,將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讓淚水無聲滑落。
悄悄摸摸地將淚痕擦掉,安靜地等著看戲。
時間倒退到一個時辰之前,江永夜在江府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找到了在江家蹲守的隱衛,輕輕鬆鬆就得到了江興樹的行蹤。
興許是近日事務繁多,江興樹還在書房裡辦公,江永夜帶著隱衛毫不費力地解決了書房附近的守衛。
在江興樹反應過來之前就繞到其背後,點了啞穴,抓著江興樹的後領就將人拎了出去。
江興樹連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來,他可是親眼看著隱衛一個呼吸的工夫就將八名護院給放倒了,還一丁點聲音都不帶有的。
估摸著暫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不然以這兩個人的身手他早就涼透了,還是老實些為好。
有隱衛開路,自然也沒費什麼力氣,一行三人就來到了季晴珠的房門外。
江永夜解開了江興樹的啞穴,一腳踹開房門就將人丟了進去,還在江興樹屁股上也踹了一腳,這麼蠢的人居然是他“爹”?
簡直太侮辱他的智商了,就這貨能有這麼強大的基因嗎!
不揍他丫的是要留著過年不成!
當然,他很好地控制了力道,能夠保證江興樹被丟進去之後不會摔倒,只會將屋內的情形都盡收眼底。
江興樹進門之後親眼目睹了一切,頓時急火攻心,刺客什麼的早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等他想起這碼子事兒的時候還上哪兒抓人去?
被捉姦在床,常克博顯然是慌亂的,就像一個火爐上澆了一大盆冰水,冒白煙了。
季晴珠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懶洋洋地直起身子來,眸中那是——挑釁?!
好似有恃無恐,那眸中分明寫著:我就是做了,諒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江興樹虎目噴火,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你個蕩婦!給老夫滾出江家!”
常克博手忙腳亂地將衣服穿好,以他二人的功力,沒能提前發現有人靠近就代表江興樹絕對不是自己過來的!
江興樹沒那本事!
若讓他知曉是哪個兔崽子壞了他的好事,哼!
但從江興樹進門的狼狽樣來看,倒不像是他自己要來的,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多管閒事?
江興樹與常克博自然是認識的,江興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妻子的姦夫會是常克博。
兩人相對無言,無形的戰火悄然蔓延,都不是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夥兒,不可能不考慮後果地開撕。
江興樹是真的麻爪了,家醜不可外揚,他不要面子的?
這要傳出去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但就這麼算了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賤人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