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月沒想到蘇綰綰會讓她來回答，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蘇綰綰沒怎麼見過小魔女。
但是，王爺能找人假扮王妃的遺體，說不得也能找人假扮活的王妃……
便將蘇綰綰拉到一邊，兩人裝模作樣地耳語了一陣。
實則是用內力傳音交流的。
“綰綰姐，不留？”
蘇綰綰有些詫異，她自然是瞭解荊月的，放任荊月開口，便是不曾看重此次的麻煩。
荊月會這樣問她，便是手中握有能夠一擊即潰的條件了。
這丫頭的變化有些大啊，小王妃似乎真的有魔力呢……
不由微笑道：“你說說如何留，如何不留？”
荊月道：“王妃不久前換乳牙，牙沒了一顆。”
頓了頓又道：“王妃天真爛漫，喜歡灑脫之人，對我等不會拘謹。”
蘇綰綰嘴角的笑意加深，當眾道出了後一條。
公孫瑤反駁道：“蘇姑娘，王妃大病初癒，精神頭有些不足，單憑這個就斷言她不是王妃，不妥吧？”
“她確實不是王妃啊，王妃年紀小，身子骨也不太壯實，並未習武；但王妃喜歡武藝高強的護衛，不喜歡柔柔弱弱，風一吹就倒的小丫鬟。”
越枝看著苗瑩身後的貼身侍女，笑嘻嘻地開口。
王妃換牙的事，荊月必定告訴蘇綰綰了，要留人的話，揀些能夠推翻的說就是。
蘇綰綰讚許地看了越枝一眼，很聰明的姑娘。
苗瑩眉頭微微蹙了蹙，武藝高強的女護衛她不是沒有，是著實未曾料到那位會有這樣的喜好。
本是想著，帶懂武藝的人進府容易遭到猜忌，卻不想反倒成了破綻。
她又哪裡知道，鍾若尋想帶什麼人進府，壓根就沒人會過問。
公孫瑤並未因換人說話而心生不滿，夜王府的人向來是如此。
不到發號施令，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們的地位誰高誰低。
笑著問道：“這位姑娘是在王妃跟前伺候的吧？”
見越枝點頭，公孫瑤道：“王妃流落在外，也是偶然才被惜兒看到，怎會隨身帶著武藝高強的護衛呢，這丫鬟啊，是右相府的。”
越枝呢喃道：“原來是這樣麼……”
寇子笑呵呵地湊上前，取出了一個透明的琉璃瓶子，“你真的是王妃？王妃最喜歡的就是寇子我，還給了我這個！”
苗瑩往寇子手中看去，一隻兇猛的馬蜂被琉璃放大，六腳貼壁的模樣分外猙獰。
苗瑩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唇間逸出了一聲輕呼，小臉有些白，卻強自鎮定道：“我……我不知道，他們說我是什麼王妃。”
指了指公孫瑤及其帶的一眾人。
反應挺快啊，看來她也不是一般的六歲孩子，寇子又晃了晃手裡的瓶子，“王妃不記得寇子，記不記得，這個東西怎麼抓？”
“不……不記得。”苗瑩強迫自己不躲開，讓聲線儘量平穩。
即便失憶，也不可能害怕原本當做玩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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