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刺客一事,與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刺殺案關聯起來。
“確有其事。”見鍾若尋沒有回答的意思,衛元宏略感無奈,得顧著些楊榮的面子啊。
楊榮嘆息一聲,“想不到江若姑娘也被刺客盯上了,不知這些人與前些時日的……會否是同一批?”
看似合理的栽贓,外加試探她的身份,一箭雙鵰!
楊玉蘭肯定是告訴楊榮,她只是一介黑戶流民。
然,她又不曾刻意扮弱,以楊榮的眼力,怎麼著也不會信的。
何況衛元宏不是說了,她是他的貴客嗎?
“刺客一事,自有官府去查。這與楊老闆……無關吧?”鍾若尋笑得人畜無害,她怎能,讓這老匹夫得逞呢?
那一抹笑,在楊榮眼中卻比惡魔還要可怖,他感到了深深的無力,他快要……頂不住了!
沉寂的楊夫人冒了出來。
“刺客當然與我們無關!
是你這蛇蠍心腸的毒婦!
我家玉蘭不過是說了你兩句,你就記恨在心。
你以為這刺客是玉蘭派去的,所以你就對她下此毒手!
是不是?
是不是!”
楊榮生怕楊夫人衝動地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來,只好親自下場將人拉住,困在懷中。
一番怒罵的楊夫人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好似隨時都會暈厥。
一番表演聲情並茂,鍾若尋險些要給這位楊夫人鼓掌!
對著衛元宏淺淺一笑,示意他安心,才看向了楊家人。
“所以,楊夫人以為,江若是在何時、何地加害令千金的?”
“當然是昨天夜裡!你遇到刺客之後,就潛入我楊家,謀害玉蘭的。”楊夫人色厲內荏。
鍾若尋問道:“您確定是昨天夜裡?”
“我當然確定!”楊夫人頓了頓,旋即斬釘截鐵地道。
鍾若尋又看向楊榮,“楊老闆也覺得是昨天夜裡?”
楊榮心底升起一股不安,但這中間間隔的時間太短,若說是今天白天,萬一有人能夠證明江若今天未曾離開金宮,那豈不是為她洗脫了嫌疑?
如此一想,便認同了楊夫人的話,“是昨天夜裡。”
鍾若尋不急不緩地開口道:“可是……方才楊老闆不是說過……令千金今日一早還遣人去打探姑娘我的訊息麼?”
楊榮語塞。
楊夫人目光躲閃,默了默,又胸有成竹地道:“我女兒是中毒,你昨天下的毒,今天才發作,有什麼可奇怪的?”
嘿,有些急智嘛!
“哦?那敢問,令千金中的……是什麼毒?”
“我……我既不是大夫,又不是仵作,怎會知道你下的是什麼毒?”
這答得很理所當然。
鍾姑娘也點頭認可,不過……
“楊夫人,愛女心切,江若可以理解,但信口開河,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