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頎長的男子品著美酒悠然道:“沒啥啊,看那小美人兒飽受相思之苦,本尊心有不忍,這才出手相助的!”
蘇綰綰差點栽倒,“要完,我已經看見自己未來悲慘的生活了,老孃特麼的腦子抽了才給你跑腿兒!”
“哈哈哈哈哈!”庭院裡留下的是男子爽朗的笑聲和女子氣急敗壞的喊打喊殺……
看著先是一臉生無可戀,後又立刻生龍活虎元氣滿滿的蘇綰綰,夏侯先突然覺得女人是一種很有趣生物。
鍾若尋那種佛魔一線隔的就算了,普通人惹不起。
江永夜的書房外,姬炎滿面的一言難盡,手裡的信件就像燙手山芋,拿不住也丟不得。
最終還是咬著牙敲門進去了,“王爺,屬下奉王妃之命將此物交與王爺。”
姬炎始終低垂著頭,暗自運氣準備著,默默祈禱自己能在即將到來的風暴威壓中成為倖存者。
信被完完整整地封好,拆過的痕跡並不明顯,這是因著鍾若尋本想著這是美人師父給她的第一封可以留存的信件,是以拆的時候很小心。
看見“愛妃親啟”四個大字的江永夜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她寫信就寫信,模仿他的筆跡作甚?
這麼中二的稱呼,讓他很懷疑自己對小魔女的教育是不是哪裡出了差錯,這古語有云:“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算起來他應該兩個都佔,都是他的鍋咯?
取出信紙,“尋兒寶貝……”
原來如此,她是在暗示自己該給她寫信?
至於後面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她真的不怕玩火自焚?
赤果果的勾他,勾他,勾他……
起身欲出門,卻又強行忍住了,他要是就這麼去了,哪裡還有為人師表應有的風度!
首先,作為師父,對自己的徒弟動心思是不對的,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其次,他是她想勾搭,就能勾搭的嗎?再次,此風不可長,不能助長她的氣焰,否則他今後還怎麼振夫綱?
至少,不能太丟份,咱尊者的面子還是得留一點的。
回到座位上坐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他現在又不是杜無雙,不是她師父,是江永夜,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媳婦兒自己不寵,難不成留給別人寵?
這種小事就先不跟她計較了,端著信紙站起來,忽地又頓住了動作,思索片刻就坐了回去,將信放在一邊,鋪開生宣提筆揮毫。
許久,除卻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外沒有任何動靜。姬炎心跳加速,抿著唇抬起頭,見到的便是少年筆落生花,一個寫著“吾王親啟”的信封出現在眼前,“給她送去。”
姬炎運轉的真氣在這個瞬間一潰千里,險些就走火入魔,所幸功力深厚才堪堪穩住。
愣愣地雙手接過信,隨後轉身就飛速掠走,得先找個地兒打坐調息一番。
調息結束方才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吾王親啟”?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給小魔女的信啊……
但王爺的意思,他應該沒理解錯吧?東西是給小魔女的吧?
不管了,先拿回去吧,不對再說。
鍾若尋接過東西愣了愣,思忖一番後看向了姬炎,“你是不是沒告訴他那封信的來由?”
姬炎凝眸,而後瞳孔突然放大,不會吧?
鍾若尋看了他這反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陰差陽錯的,看在自己收到一封真貨的份上,就暫且放夏侯先一馬。
信上寫到:“誠如來信所言,小生多有憂思,茶飯不想,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