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月冷漠地後退了一步,抱著自己的黑劍,眸中冷光乍現,“看不起我夜王府?”
季晴珠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中,碧綠色的玉鐲子在日光下青翠欲滴,彷彿知道自己被人嫌棄一般即將滾淚。
江奇妍幾步上前就將那鐲子搶到手中,舉到荊月眼前,“看不起?看不起會將這麼貴重的東西當做賠禮嗎?這隻鐲子可是江府最貴重的首飾了,母親平日裡都不捨得戴的!”
荊月後退了半步,她不喜歡這些人靠近她,眉心微蹙,“既然如此,您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季晴珠阻止江奇妍繼續開口,妍兒還是太年輕,將這姑娘直言直語當作了冷嘲熱諷,真要讓她開口,指不定將人給得罪成什麼樣呢!
“妍兒年紀小,不懂事兒,心直口快,萬望姑娘莫要與小孩子一般見識。”
荊月冷冷地丟出了兩個字:“沒空。”
江奇妍火氣直冒,她感覺自己的頭髮已經被燒焦了,季晴珠先一步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妍兒,休得無禮!回你的屋歇著去!”
江奇妍眼珠子微微凸出來,一半是震驚的,一半是被悶的。到底還是冷靜了下來,三兩下將季晴珠的手扒拉開,跺跺腳轉身走了。
鍾若尋伸了個懶腰,跳下椅子走了出去,荊月立刻抬腳跟隨。
留下了一屋子神色莫名的人,江修文託著下巴思忖,夜王妃麼,江永夜的口味還真是特別。
這麼一小團,遇到什麼事兒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吧,江永夜啊江永夜,你就如此自信麼?你的自大一定會成為最終埋葬你的肥土。
江永夜捏著遙歸玉怔怔出神,他最近是不是太閒了,應該去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王爺,訊息已經放出去了。”須以平淡的聲音響起。
江永夜淡淡地點頭,“嗯,繼續追查。”
須以並沒有立刻退出去,依舊站在原地,看起來似乎有什麼事正在糾結要不要說,江永夜便開口道:“還有事?”
須以默了默才道:“昨夜有隱衛看到夏侯國師從江府出來……他邀您到醉仙樓一聚。”
江永夜摸了摸下巴,夏侯先,他還真的要摻一腳不成?
這是早料到自己會坐不住嗎,也罷,就去看看這傢伙打的什麼算盤。
鍾若尋在荷花池邊踢著小石子兒,突然就停下了動作,取出了之前從荊月那裡贏過來的天極釘在手中把玩。
荊月見狀立刻全神戒備,這院子裡的人都被姬炎清理過一道,卻也不該這般安靜,沒有鳥鳴沒有蟲嘶,只有游魚還在戲水。
鍾若尋將天極釘遞給了荊月,“月姐姐,這是什麼玩具,之前都沒有問過你。”
荊月接過天極釘,眸中閃爍著迷人的光彩,輸給鍾若尋的這一枚,是她所有作品中最滿意的一枚!
“王妃就看荊月表演吧!”
鍾若尋眉眼含笑,再冷漠的人內心也會有一片柔軟,她家的荊月姑娘是將所有的柔情都給了這些冷冰冰的暗器,小炎子追妻路漫漫啊!
“王妃!”烈雲清風翻牆入戶。
鍾若尋眼眸輕眨,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上,“噓!別吵到爺的小魚兒!”
烈雲清風瞭然地笑了笑,對著荊月手中的黑劍招了招手。
荊月毫不留戀地將手中長劍扔給了烈雲清風,她還真是不怎麼會用劍,劍術也就是個半吊子,還是匕首用得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