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尋對季晴珠身懷武藝毫不意外,若論武道,她也算得上是集大成者了,作為一名合格的醫者,憑肉眼分辨特徵明顯的武者只是基本功。
“嘿,我們又見面了!”耳中飄來一個男人的內力傳音。
鍾若尋抿著唇,頗為忌憚地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此人的武學造詣在她見過的人中僅次於美人師父!
在看清來人的相貌後她稍稍鬆了口氣,令她疑惑的是她居然沒有記住此人的氣息。
夏侯先和她站在同一根房樑上,手中端著一盤青葡萄,那葡萄的皮、肉、核正在他雄渾的內力控制下快速分離,隨後皮核堆在左邊,果肉堆在右邊。
男子修長的手指拈起一枚果肉丟進口中,“還不錯,挺甜的,來一顆?”
鍾若尋嘴角抽了抽,白了來人一眼,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吃貨,所以故意將美食放在她眼前晃的?
她還真不是客氣,關鍵是她可沒那本事一邊吃葡萄一邊保證自己不會被發現。
夏侯先彷彿提前洞穿了她的反應,繼續傳音道:“哎,我跟你家那個小美人關係老鐵了,怎麼能讓你被發現呢,本公子可是特意給你送的!”
鍾若尋白眼快翻不回來了,她信他個鬼,不就是想誤導她是美人師父洩露了她的行蹤嘛!
若她所料不錯,夏侯先不論是靈力修為還是現在的武功都要強過她,在她身上下追蹤術並不難。
只是他的靈力修為會被嚴重壓制,她使用了專門感應靈力的方法也才感應到很微弱的一點。
“再胡說八道,爺就把你踹下去。”有一種人,是不能慣著的,打蛇隨棍上,得了便宜就賣乖。
夏侯先一臉心痛地捂著心口,還歪歪斜斜地倒退了一步,“你……你真是太傷本公子的心了,居然想將公子我踹下去?你就沒看到本公子細皮嫩肉的,你也忍心?”
鍾若尋這下是真想將他踹下去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適可而止,否則休怪姑娘我不客氣!”
打不過是一回事,打不打又是另一回事,在沒有生命危險的前提下,她只能對一個人認輸。
她現在不想跟這傢伙玩兒,免得她家的醋王又不高興。
夏侯先面色轉換極快,收起心痛,快速地將盤子裡的葡萄消滅乾淨,鼓起的腮幫子像是嘴巴里塞了一整個水煮蛋。
“虧你還知道自己是女人。”
內力傳來的聲音帶著“咕嚕咕嚕”的水聲,磕絆著含糊不清,但鍾若尋結合夏侯先的表情還是將他的話成功破譯了。
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要看戲就專心,不看就早點滾蛋,不要打擾爺的心情。”
夏侯先:“……”
這女人絕對只可遠觀,這是得多大的勇氣才能把這麼彪悍的女人娶回家?
夏侯先看著認真嚴肅的小人影,乖覺地將自個兒的盤子端得四平八穩,若是不下心滴下葡萄汁去,壞了事兒可沒好果子吃。
鍾若尋心底的怪異感又出來了,她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傢伙?
下方繼續傳來季晴珠的聲音:“什麼意思,穎兒不是說自己什麼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