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以插進來純屬意外,那些人應當也是始料未及的,若是沒有這一出,事情原本應該是怎樣的?
且看,這衛國將軍府的掌舵人是衛國大將軍公孫震,膝下僅有一子。
公孫震的胞妹公孫瑤乃是當朝右相童代之的夫人,得罪衛國將軍府就等於同時得罪右相府。
文官,右相如今在朝堂之上近於一手遮天的程度,左相蘇啟亮在十五年前被判通敵叛國之罪滿門抄斬……
武將就多了,連年的戰亂也是在江永夜橫空出世之後才宣告暫停,衛國將軍府的兵權僅次於夜王府。
難不成這香風樓的主人是不想同時得罪這兩大巨擎,不得不捨棄越枝?
哎,也怪她之前沒來得及摸清這些個勢力的所屬,現在兩眼一抹黑。
一個小小妓子,遇上政治博弈只能淪為鬥爭的犧牲品,同意須以的提議是身不由己之下的最後一次押注?
她倒是想看看這越枝姑娘要拿出什麼籌碼來讓她出手。
“旭哥哥,你知道這香風樓是誰的嗎?”鍾若尋覺得先問一下好。
上官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怔怔出神,聽到她的聲音有些茫然,“啊?你叫我嗎?”
“哎,我問你知不知道這香風樓的幕後主人是誰?”鍾若尋無奈地重複了一遍。
上官旭搖頭,朝堂的訊息他們的確有收集,但從來不看,那些資料都在無雙閣的藏書樓裡躺著睡大覺。
須以剛想插話說他知道,卻被人將話頭截了去,“香風樓的主人嗎,在下知道啊,用不用在下來告訴小公子?”
抬頭一看,來人一身騷包的紅衣,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慵懶的痞氣,和鍾姑娘逗人玩兒的時候如出一轍。
上官旭挑了挑眉,怎麼是這傢伙,作吧,那樣他才有好戲看嘛!
鍾若尋抬眸,便見來人眼泛桃花,優雅風流,身後還是跟著那位棕衣老者,不是衛元信又是誰?
既然是老朋友,偽裝就沒意思了,“衛世子,別來無恙啊。”
衛元信一屁股就在隔她一個空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有恙,怎麼是無恙呢,本世子差點就命喪黃泉了!”
上官旭看他這副模樣就想懟,“技不如人怪誰去?”
衛元信瞪向上官旭,兩方無聲的交鋒火花四濺,棕衣老者頗為頭痛地扶額,這兩個人不會打起來吧?
須以和烈雲清風看小魔女,小魔女淡定自若地倒了一杯茶,彷彿根本沒注意到兩個人的動靜。
衛元信卻是突然也將目光移向了她,“上次看得過癮嗎,本世子都沒收你門票,想看戲就付錢!”
毛全義棕衣老者):“……”
不承認這是他家少主可以嗎?
鍾若尋抿了一口茶,“茶香濃郁,茶味不足,中品。”
說完從袖袋裡摸出一個銅板扔向衛元信,“出場費,不用找了。”
衛元信條件反射地當作暗器捏住,鍾姑娘對他可是半點不客氣。
看清楚之後臉色刷地一下瞬間黑透,他出場就值一文錢?!
毛全義:“……”
上官旭直接爆笑出聲,小魔女實在是太可愛了!
烈雲清風和須以也沒繃住,卻不像上官旭一樣笑得放肆,他們很含蓄的。
不過衛元信很快就恢復如常,他發現這枚銅板比一般的銅板重些,“你身上怎麼會有銅板這種東西?”
第一次見到她,她被夜王帶走了,第二次見到她,她和上官旭在一起,那她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