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夫人陸湛芳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你們兩個臭小子,老孃看你們是皮癢了!”
一把奪過上官敬才手裡的粗藤條,飛身上了上官旭和上官景立足的屋頂,揚手揮舞著就朝他倆身上招呼過去。
上官景見狀立馬一個虎撲跳到上官旭身上,跟八爪魚一樣巴著就不放手,然後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哀嚎:“娘啊!”
“啊!!!”
“哇!!!!”
陸湛芳:“……”
揮藤條的動作頓了頓,她連根毛都還沒碰著呢!
“爹!救命吶!您媳婦兒要殺您兒子了!”上官景不知死活地持續作死。
眼看著藤條就要落到身上,上官旭推了兩下沒推開這個二貨,二話不說就往下跳。
結果兩個人一起摔在地上,上官景發出一聲痛呼,緊接著看到陸湛芳追了下來又是一陣哭爹喊娘。
上官旭捂著臉,還好小魔女還沒回來,否則他得被小魔女笑死。
上官敬才也捂臉,媳婦兒太彪悍,完全沒有他發揮的餘地,完全的……沒有!
上官景在地上滾來滾去,滿身紅泥,因著他的刻意“配合”,衣服被藤條上屈指可數的小毛刺勾得破破爛爛,髮絲凌亂,一個活脫脫的小流浪漢出現在眼前。
上官旭也沒好到哪裡去,兄弟兩個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陸湛芳眼角抽了抽,自己兒子她還不清楚嗎,她信了他們的邪,“知道錯了沒有?”
上官景麻溜地爬起來立正站好:“啟稟孃親,景兒知錯,景兒不該說孃親壞話,不該將大哥說的河東獅和孃親相提並論。”
言下之意您可比河東獅厲害多了,河東獅這種小意思怎麼能跟您比?
“……”
靜。
庭院裡死一般的寂靜。
上官旭蹭地一聲躍出一丈遠,躲到上官敬才後面決意打死也不出來。
耳朵旁邊一陣風颳過,上官景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家大哥從旁邊消失不見了,他也想要擋箭牌,然而前腳剛邁出,後領就被人拎住了。
“上官景,你小子能耐了啊!”陸湛芳冷笑著將他拎了起來,朝著上官敬才那邊走去。
上官敬才看著渾身冒著黑氣的陸湛芳下意識吞了口口水,“夫人,童言無忌,看在為夫的面子上先饒了這兩個小兔崽子,彆氣壞了身子。”
上官旭腹誹:你小子是不是對自己的家庭地位有什麼誤解?
從上官敬才肩上把頭露出來,賠笑討饒道:“孃親……孃親貌美如花,溫良恭儉,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著燈籠也找不著這麼好的娘!孃親就饒了孩兒和阿景吧,孩兒以後會乖乖聽話,做個好孩子。”
好話誰不愛聽,女為悅己而容,陸湛芳舒展眉梢剛要說話,就聽上官景道:“大哥,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說會道呢?”
上官旭:“……”
上官敬才順手從上官旭手裡把他的扇子奪了過來,接著在上官旭震驚的目光中將扇子一合,朝著上官景頭上敲了三記,“小兔崽子不說話能死啊!”
陸湛芳手一鬆就將上官景丟開,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敬才,“誰準你打我兒子了?”
打兒子的上官敬才:“……”
被當丟垃圾一樣丟開的上官景:“……”
上官旭也顧不上自己的扇子了,果斷地一把拽住上官景準備逃離戰場。
上官敬才眼明手快地按住了上官旭的肩,“兒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