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照這情形來看，只有那兩顆珠子是假的。
鍾若尋平靜的小臉上有了一絲裂痕，不是幻境？！
怎麼辦？
她緊咬著下唇，攥著衣角，內心鮮少出現的劇烈掙扎。
毫不猶豫地向前，是因為等她的人在前方，遲疑，是因為那人現在到了身後。
那個傾盡所有，只為守護她的人。
“小魔女，你在擔心狐狸？”九陽老頭問。
某狐狸已經三年沒有出現了。
鍾若尋蹙著眉心微微搖頭，“沒有。我怎麼會擔心美人師父呢，你不是說他是靈域最厲害的人嗎？”
九陽老頭的眸光閃了閃，有時候戰鬥力並不單單取決於武力值和本領的，還有很多因素。
比如被敵人發現弱點，還是致命的弱點，再強的人也是逃不過的，小魔女你就是狐狸的弱點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些計謀並不是誰都願意用的，知道跟不知道其實區別也不是很大，你永遠無法估算敵人的卑劣程度。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一個小孩子解釋這麼複雜的問題，有些東西是解釋不通的，要親身經歷過才能領會。
只是……
小魔女，有時候他也看不懂她在想些什麼，總覺得她有哪裡與其他的孩子不同。
嘴硬的小丫頭，若是真的不擔心，怎麼會一直坐在狐狸寢殿門前的臺階上，一坐就是一年？
九陽想了想決定換一個方式和她溝通，“你看，你魚缸裡的小金魚都死了。”
小金魚？
鍾若尋渙散的眸光緩緩聚焦，低頭看向自己抱在膝上的小魚缸，魚缸裡有三條小金魚。
魚缸底部墊了潔白的馬牙石，還有幾小塊瑪瑙石和透明的琉璃。石子上掛著幾根短小纖長的水草，零星散落著幾瓣貝殼，色彩斑斕看起來很漂亮。
但是那三條橙紅色的小金魚現在都翻著肚皮漂在水面上，就像九陽老頭說的一樣，它們已經死了。
“它們為什麼會死？”
鍾若尋有些難以理解，靈域的小魚就算沒有食物也是可以存活的呀，它們只需要靈氣充足的水就可以了。
她每天都會往魚缸裡注入靈氣的。
她的靈氣具有很強的親和力，養靈獸、靈植都很受歡迎的呀！
九陽嘆了口氣，“狐狸沒有跟你說過嗎，你的靈氣很特殊，它沒有固定的屬性，可以任意改變。
“那你不開心的時候呢，你體內的靈氣會受到影響，純潔無瑕的靈氣也可能會變成致命的劇毒。”
鍾若尋抬頭看了九陽老頭一眼，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復低頭凝視著沒了呼吸的小金魚。
美人師父說過毒屬性需要特殊條件才能喚醒，她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毒屬性的。
因為她心情不好就出現了，這個說法也未免太無厘頭了吧？
不過，想到九陽老頭那連美人師父也交口稱讚的醫術……
中毒嗎，試試就知道了。
她取出一根銀針朝著小金魚扎去，銀針的下半截沒一會兒就直接消失不見了，捏在手裡的半截下端還冒著可疑的黑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