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尋停下腳步,狀若仔細思索,片刻後才託著小下巴道:“我只有六歲,怎麼可能記得這種事呢。”
說完繼續跑步去了。
姬炎在風中凌亂了,這種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吧,為什麼她能如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孩子,你還嫩著!
姬炎越跟越鬱悶,別人是越跑越慢,前面的小妖孽是越跑越快,他都要懷疑人生了。
餘下的人每次超過小丫頭一圈都會看到小丫頭撒丫子跑得歡快,完全超過了他們的認知,偷偷問老大她是不是用輕功?
姬炎沒好氣地道:“小姐六歲,你們呢?你們跟小姐能一樣?何況,你們想多了。”
鍾若尋只有第一圈練習風雲舞,後來都是跟他們一樣。
幾人聞言虎軀一震,六歲!
特麼的,六歲的小丫頭都能堅持這麼久,他們要是堅持不下去還有臉見人嗎?
每次看到小丫頭他們就下意識加快速度……
想起昨天小丫頭嫌他們慢就心頭一片鬱結。
一個時辰過去,小丫頭跑了五圈,小手一揮道:“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說完就丟下姬炎自己走了,恰好路過的幾人鬆了口氣,心道:“終於走了,還不算太變態。”
有江永夜這個“非人哉”的在,他們很快就接受鍾若尋也是個小變態的事實。
當然,他們很快就會被打擊到再次思考人生。
鍾若尋小臉紅撲撲的,熱得直吐氣,“噠噠噠”跑到溫泉池邊就挑了個水溫偏低的位置往下跳。
“嘶啦”一聲扯掉身上的衣服,潛下去遊了一圈就扒拉一件衣服套上,甩著頭髮走出去,也不管拿的是江永夜的衣服。
管家聽說她回來了就到她的院子裡去堵人,看到她身上亂搭著自家王爺的衣服想笑又不敢,憋得快要內傷,盯著腳尖肩膀一抖一抖。
頭髮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順著髮梢落到衣服上,在胸前留下一大片浸溼的痕跡,鍾若尋乾脆拿衣袖擦了一把,反正這袖子足夠大,溼了就溼了。
在離自己最近的美人榻上一歪,支起下頜開口道:“江伯,有什麼事?”
專門來堵她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訊息。
管家正色道:“小姐,乾都來信了,說是另外三國要派遣使節到寶星國,請王爺儘早回都。”
“使節麼,他們還有多久到?”她剛來,對這地界也不瞭解,不知道江永夜有什麼必須在場的理由。
“三個月。從此地回乾州正常趕路需要兩個月。”
江承聽她的問話猜測她對這些東西並不瞭解,便多提了一句,沒有說最快的速度也是考慮到可能有意外事件,不能按底線算啊!
正常趕路兩個月,那就是說可以加快,至少一個半月沒問題。
“你家主子在這裡要處理的事辦得如何了?”堂堂王爺如果不是有必要,皇帝怎麼會放任他到處亂跑,看起來也不像是閒王。
直接問進度而不是問什麼事,這是料定明裡暗裡不一樣啊,要找藉口什麼的肯定是要放在面上的。
江承思忖一番後回道:“小姐,王爺給國主的奏章是說舊疾復發,請旨外出養傷,風水大師鑑定此地是療養的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