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旭心下狐疑,這小丫頭的反應是真是假還真不好判斷。有蚊子這種事情,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可若這小丫頭是在演戲呢,這反應速度就是連他也自嘆弗如,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完全不似作假。
隨即有些不確定地想到:小丫頭說的那個信物真的存在嗎,看她身上也不像有什麼東西,應該沒有參照物吧?
於是抬手往懷裡掏了掏,找來找去最後發現只有他的玉佩還比較算是能稱得上信物的東西。
便摸出隨身玉佩放在她手心裡,“你看看是這個東西嗎?”
鍾若尋接過玉佩翻來覆去地打量,落在幾人眼裡就是在認真檢查玉佩。
這下子上官旭有點不淡定了,難不成還真的是一枚玉佩,看她迷迷糊糊的好像是記不清那玉佩長什麼樣?
那她應該就不是悶騷狐狸要找的人了吧,萬一她一口認下,他真的要把她帶回去?
隨即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老糊塗了,若她是的話,又豈是好誘拐的,要把人帶回去就得費一番力氣。
呸呸呸!什麼老糊塗!他現在可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翩翩少年郎啊!
習慣性地抬手捋須,觸手卻是空無一物,隨即有些不自然地改為摸下巴。
不管了,還是把人帶回去給那隻狐狸自己看吧,否則要是錯過了準沒他好果子吃。
那傢伙其他的事都可以讓步,唯獨那個人的事能跟他拼命。
上官旭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悶騷狐狸安排的這活兒就不是人乾的……
他怎麼能忘了狐狸的坑人本性呢?失策啊失策!
鍾若尋則是藉故拖延時間,腦子在飛快地運轉,信物什麼的當然是信口胡謅的,也不知這傢伙為什麼要誘拐她。
她可不會天真到以為這人只是愛心氾濫。
跟他走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透過他們應該可以更快地熟悉這片大陸。
只是自由必定受限,也可能會陷入一場陰謀算計,這具身體的身份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爆開。
她現在手中沒有情報,根本無法判斷敵我。
他們應該也不知道女孩是誰,可難保以後會知道,畢竟這塊土地是他們的主場,到時候自己就會陷入被動!
還是選擇更穩妥的方式融入這片大陸為好。
如何擺脫這幾人呢?
她抿了抿唇,仰起頭為難地道:“大哥哥,我……我忘記我的玉佩長什麼樣子了,我不能跟你走。”
乖巧地把玉佩遞還給上官旭,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大哥哥,這個還你噢。”
她努力回想前世哥哥家的小糯糰子,萌萌噠的小可愛,然後告訴自己她現在也是一個小可愛……
上官旭被她萌一臉血,愣愣地接下了,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鍾若尋交還玉佩,倒退了兩步回到安全距離。
上官旭被手中的一抹溫涼喚醒。
靠!
他幹嘛要接!
掌中原本溫涼的玉佩就像燙手山芋一樣熾熱無比,接了還用什麼理由把小丫頭拐回去?
鍾若尋的目光向下滑落到他的配劍上,她記得銀是導電的吧,為什麼他們沒有引雷劈?
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大哥哥,鬍子叔叔說兵器會把那個光引過來,被光照到就會很痛的,還會冒煙噢!為什麼你們沒有把光引過來啊?”
光?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