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有些涼爽,可是沈小風卻感到有點悶熱,心腔有點悶鬱。
這時候,沉默了一會兒的炎宇,平淡地開口問道:“你想知道為什麼?”
沈小風望著炎宇,眼中有著不容置喙的神『色』,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跟我來!”炎宇拋下這一句話,轉身就邁步行走,沈小風沒有任何的遲疑,他緊隨著炎宇的腳步而去。
沈小風兩人折返回雲南師大附中的校園,除卻籃球隊的同學們,擁有不用上課的特權,其他同學在為雲南師大附中加油打氣完後,就需要回到自己的教室繼續上課。
如今,雲南師大附中正是上課的時間,校園裡面很寧靜,校道上有寥寥幾人,是幾名身穿環衛服的清潔工人,在為雲南師大附中清掃道路。
炎宇帶著沈小風在雲南師大附中的校園裡轉了半圈,然後來到高一教學樓,順著樓道,炎宇熟門熟路地『摸』上了樓。
沈小風心有疑慮,對炎宇更加好奇,腳下的步伐不禁快上了幾分,想要快點揭曉自己的『迷』『惑』。
來到三樓,炎宇走到走廊盡頭的那間教室,在那間教室的教室後門處停了下來,沈小風也亦如此,他面帶詢問之『色』,望著炎宇。
“你看到那個坐著輪椅的人沒?”炎宇指著那間教室的角落裡面,那裡有位同學坐在輪椅上,認真聆聽著老師的教導。
沈小風順著炎宇的指向看去,那是一個很熟悉的背影,身材頎長,他就是楊小小。看到楊小小,沈小風有點驚訝,他再望了望炎宇,心間千念轉動。
“你和小小什麼關係?”沈小風問道。
“小小?你們倆認識?”炎宇也是面『露』驚詫之『色』。沈小風點頭預設,炎宇見此,苦笑了一下。
隨即,炎宇便開始給沈小風講一個楊小小已經講述過的故事。
炎宇是一個孤兒,楊小小也是一個孤兒,自小就一起生活在孤兒院裡面。楊小小『性』情溫順,不好勇鬥狠,小時候常常被同齡的孤兒欺負,那個時候,全是炎宇為他出頭,處處護著他。
兩人的情感就在那個時候,發生了交集,孤苦無依的兩個孤兒,只能相依為命,互相信任,互相依賴,彼此成為了對方的親人。
有一次,楊小小看見別人在玩籃球,一時興致來了,纏著炎宇說也要打籃球,還要炎宇教他。
那個時候,炎宇哪裡會打籃球?籃球在他眼中認知,最多就是一個圓碌碌會滾的圓球體,不過他並不想楊小小失望,硬是自個一人偷偷跑去練習籃球,把練好的技巧教給楊小小。
隨著,楊小小的球技越來越精湛,炎宇礙於這樣的環境之下,也把球技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同時,他還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有異於常人的超級體能,這讓他在籃球方面如虎添翼,更上一層樓。
去年,楊小小說要去參加最強高中生選拔,還說入圍的人能夠進入國青隊,以後可以為國征戰四方。
炎宇的思想並沒有楊小小那樣宏偉忠義,他一向是奉行獨善其身,那時候他並不同意楊小小去參加這個所謂的最強選拔,籃球在他的眼中只能玩玩,難以當作謀生的計活,不過他看見楊小小一臉憧憬以後籃球的生活,最後還是不置可否。
就這樣楊小小走上了參選最強高中生的道路,他的籃球天賦本來就極高,加上自身的造詣,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殺進了十三強。
按照籃協最後的評定,楊小小的實力能夠穩進十二強。也就是說,楊小小有實力有資格成為國青隊的一員。
只是,還未待籃協公佈那個測評,楊小小因為一次練習賽,在球場上失利,慘遭胡澤文的黑手,導致半身不遂,淪落為如今輪椅相伴。
對於這個意外,在場的人當中,大部分人說是意外,而這個大部分人都是天繭訓練營的球員,其他三所訓練營為明哲保身,並沒有『插』足這件事。
孤家寡人的楊小小就這樣吞了這個苦果,由於不能正常打籃球,他被籃協勸退,他在國青隊的名額就被天繭訓練營的段維朗佔有了。
發生這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楊小小也只是悲傷一陣子,不久後就從傷痛裡走了出來,開朗地生活。楊小小並沒有打算追究,可是這不代表炎宇不在意。
要知道,從他們兩人相依為命開始,炎宇在很在意他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不然他也不會了楊小小苦練球技,然後再教給楊小小。
所以,在炎宇的心底裡,如果胡澤文那一群人沒有受到應得的懲罰,他就一天都睡不好。這也是炎宇會對天繭訓練營有大恨意的原因所在。
炎宇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道清了他和楊小小的關係,以及楊小小受傷的原因。沈小風聽著聽著,也感到一陣惆悵,心裡有些苦。
他認識楊小小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勝在大家都交心,沈小風對楊小小為何坐輪椅也能夠從那次慕容珊的到訪中猜出個一二。
本來就看不順眼胡澤文的沈小風,因此也對胡澤文更加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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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在北京上面檢查過了,說是終生殘疾。不能康復了。”炎宇吸了一下鼻子,本就沙啞的聲音,顯得更加沉重。
“我想送他去美國看看,美國的醫療水平比較高,說不定會有希望。但是去美國治療需要錢,一大筆錢。我們沒錢……”炎宇微微仰了仰頭,眼眶朝上抬了抬,似乎不想被眼中的東西滑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