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先下一球,不過開球的權利卻交給了唯力訓練營。因為在場的都是天才,無人能敵,掌握住球權就等於掌控著這一場比賽的勝負。
如果另一方連球權都沒有就被人淘汰出局,那豈不是對他們很不公平。所以每進一球,都會交換一次球權。而這個規矩大多數是存在一些兩人實力相差不遠的鬥牛比賽中。
韋少堂沒防住沈小風,但並沒有氣餒,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沈小風,而後就接過了巨人王的傳球,抱著球走出三分線外,將球開給了寧無『惑』。
寧無『惑』不急不緩地拍打著球,淡然地掃過楊睿,望向自己的隊友,一雙如星的眼眸很明亮,不斷轉動著。
寧無『惑』有著衛星眼之稱,視野很是開闊,幾乎能夠三百六十度觀察著整個球場的情況,能夠第一時間瞭解到哪一位隊友有絕妙的空位,需要自己奉獻絕美奇妙的助攻。
而剛拿到球的寧無『惑』,沒有半分的猶豫,就把球高高一拋,球跳過了楊睿的頭頂,掉入了籃底。
而籃底之下有著苦苦抵抗的張啟鈞,也有著全面佔優的巨人王。巨人王利用龐大強壯的身軀,靠著一臉凝重的張啟鈞,望著天空中落下來的球。
巨人王連跳都沒跳一下,就輕鬆拿到了寧無『惑』的傳球,然後身軀如海浪般靈活擺動,不斷擠著張啟鈞,讓張啟鈞苦不堪言。
楊睿見此,當即快步朝巨人王走去。張啟鈞和巨人王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球員,一個是威懾全國的統治級中鋒,一個是聞名一省的優秀中鋒,孰強孰弱,高下立見了。
巨人王穆木望著朝自己衝來的楊睿,表情木訥,不過那銅鈴般眼睛中的戲謔之『色』卻好像在跟楊睿說,不用做徒勞無功之舉,你是救不了他的。
巨人王身軀一弓,砰的一聲巨響,他將球狠狠砸落在地板上,隨即身軀如斷絃的弓般彈開。
而死死抵在巨人王身後的張啟鈞,臉『色』一變,胸膛上就傳來了一股不可違逆的力道,直接將自己推開。
一個弓身就擠開了張啟鈞,這確實不是一般的中鋒。
巨人王擠開了張啟鈞,立刻就抓球轉身,緊接著就是騰空躍起,雙手握球狠狠地灌進籃筐中,哐噹的一聲,震落了不少沾在籃筐和籃網上的細微雪花。
雪花化成了一些水珠,打在了張啟鈞的面上,讓苦不堪言的他顯得更是楚楚可憐。
楊睿在禁區邊線停了下來,他終究還是趕不及過來協防。
巨人王雖然不是國青隊實力最強的,但是卻是最難對付的,因為他已能在籃底稱皇稱尊,在禁區裡隨意就能打爆全國的中鋒。
極道和唯力棋逢敵手,不相上下。論進攻,手段百出,招數層出不窮;論防守,每隊都有漏洞,都有罩門。
你來我往之際,時間慢慢隨著橫刮的冷風過去了。而球場上的戰況,激烈無比,平分為三平,誰都沒有失過一次手,誰也沒有手下留情。
高度的對抗,已經讓楊睿他們開始喘著氣了,沈小風他們嘴裡吐著白霧,緊緊盯著對手,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臉『色』煞白的沈小風,『舔』了『舔』自己那乾涸而有些爆裂的嘴唇,胸膛激烈地起伏著,雙眸堅定著看著眼前緊咬牙關的韋少堂。
雖然韋少堂的臉『色』沒沈小風差,但是在嚴寒中,體能消耗同樣嚴重。
韋少堂神情肅然,望著一促一促地喘息的沈小風,說道:“如果不行就別勉強自己。”韋少堂進了皇朝也有好些天了,對於沈小風身體上的異樣,當然是看在眼裡。
雖然他沒有深究過著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也瞭解沈小風的身體情況。如今沈小風病態已『露』,恐怕撐不了多久了,韋少堂在為沈小風的安全著想。
面『色』奇白的沈小風,居然還有心情笑,他詭異地笑著,說道:“不要被我的外表所『迷』『惑』,不要憐憫我,因為你不知道我會在什麼時候給你致命的一擊。”
沈小風說這話的時候,連自己也覺得十分飄渺。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給予韋少堂或者唯力那致命的一擊會在什麼時候來臨。
或許他在等待自己超體本質的體能復甦,如果他潛能復甦了,他定然在這嚴寒的雪山頂上,橫掃全場驕子,壯極道之威,為皇朝打全國賽而鋪墊上無盡的威勢。
聽沈小風這麼一說,韋少堂卻只得淡然一笑,而後就再無情面,緊貼著沈小風,壓迫著沈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