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老陳，我這就要說你幾句，你看看以前那些科學家，七八十正是出成果的時候，你還不到60，說什麼老？”王校長激將道。
若是堡壘裡多出一個自己的控法者，那局面大為不同。那位胡老師，因為不需要再指導沈銳，已經去了濟河堡進修。
陳老一聽，點點頭道：“你說的是，我是該去耐心學習，現在沈銳也不用我教導，一時也沒有什麼事情做。”
“這才對麼，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咱們可不能輸給先人。”王校長此時充分展現出校長的底蘊來，那就是激勵人心。
沈銳看到兩位老人如此有激|情，心下十分妥帖，在外受到的許多風雨，一時都得到了安慰。
無論有多少惡棍爛人，總是有金子和脊樑在支撐著這個世界。
談完自己的事，王校長認真地對沈銳道：“沈銳，現在你要給自己做好一個規劃了，將來要向哪方面發展，雖然你只是高一，但實際上這近一年下來，你的水準早就超過高三畢業生，而且遠遠超過大多數人。”
沈銳點點頭，想到了那個周子正，對方不就是要徵召自己，為他的私心牟利麼？
這正是看到了他還沒有正式分配出去。
“不知二老有什麼建議？”沈銳謙虛地問道。
雖然他有一定的規劃，也想聽聽別人的意見。
“其實路很多，但大概就兩條，”王校長和藹地道，“一條是加入已有的體系，另外一條就是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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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銳默默點頭。
“前者的好處不用說了，有靠山有庇護，有現成的道路，但風險也很大，你要面對內部的競爭和許多暗箭。雖然不想這樣說，但是真正的天才未必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器重和信任，以前的王峰和徐會川，不就想法轉移你的天賦麼？”王校長提醒道。
沈銳立刻警醒起來，其實他想到了這一點。天才那麼多，每年層出不窮，萬一出現一個無法掌控者，上面的人能忍受？
當然不可能，強大的天賦，這就像和平世界的蘑菇，都要掌握在可以信任的手中。
就像蘑菇，也有幾次因為誤報，而到了觸發的邊緣，幸好當事人還算清醒，靠著嚴格的程式，才沒有出事。
但對於那些天才，又要用哪些程式來管控？
“是啊，你這樣的天賦，早就進入了很多人的重點關注名單，如果不是你一直表現良好，恐怕已經被嚴密監管起來。畢竟你的天賦實在過於強大，可以說有著戰略意義也不為過。”陳老同樣點頭道。
“尤其是你的隊伍光環名額還能成長，又在粒子世界中衍化出種種新的能力，這些要素已經嚴重刺激到一些人。”王校長用著自己多年的經驗分析道。
“我明白校長的意思，你是說加入現有體系，很可能會爆發劇烈的衝突，從而導致不可測的事情出現。”沈銳冷靜道，爭權奪利是任何一個體系的共性，不分中外古今，只要是一個小社會就會出現。
而他這樣強大的力量，一旦發生這樣的衝突，很可能走到極端的道路上。
“是啊，我是建議你選擇一條自立的道路，就像我這樣，去野外開拓，先發下一個誓言，然後建立人類的堡壘……”王校長這樣道。
“等等，那個冠莊堡的堡主，不也是背叛墮落了麼？”沈銳質疑道。
“沒有辦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墮落後，濟河堡和管理局的人聯合調查，發現那些人又發明了新的規避誓言的辦法，因此再次做出改進，並且因為這事做了新的流程規定，每個堡主每個月做一次最新的精神檢測。”王校長嘆氣道。
“是啊，沈銳，你現在前途無限，沒有必要將精力浪費在與一些人的蠅營狗苟之中，發展自己，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陳老也看得很清楚。
作為一個過來人，他太明白天才在原有體系中會產生多少衝突，前輩的打壓，同輩的妒忌，上面人的懷疑目光，自己的疑惑。
“如果選擇自己建立堡壘，就能避開這些東西麼？”
“是的，以你的能力，絕對能避開，”王校長提高聲音，“現在和過去不同，城堡都是高度自治的，就像我，能管到我的人也不多，只要我能抗住異怪，不墮落背叛，不做那些違背規則的事，就沒有什麼事找到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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