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聞言,點鋼槍往前一送,血濺幾尺。
朱貴見得這鑽山豹身死在當場,立馬開口道:“武二,你如此咄咄逼人,可是欺我梁山無人?你看看左右幾百號人馬,皆是我梁山好漢,你在此囂張,可還想安然走出這個大門?”
朱貴心虛,卻是到了此時,作為梁山的臉面,這個面子也不能丟了。話語之中便把左右兩三百人拉攏起來,也想武松有一個忌憚。
“哈哈……朱貴,你膽子倒是不小,某武松,龍潭虎xue何曾皺過一下眉頭,來人,點火,給我燒!”武松臉上大笑,笑得十分猙獰,哪裡有一點心虛,開口便讓人點火來燒。便是想把這些人都趕到酒店外面去。
果真門外幾十漢子聽言,四處收攏引火之物往這酒店外圍堆積,便是要把這佔地面積不小的酒店給燃起來。
左右之人群情激奮,卻是也聽清楚了朱貴話語,武二便是武松,有人知曉,也有人不知曉,卻是還真沒有人上前動手,還有許多知道武松之人罵罵咧咧。
“武松,你好狗膽!”
“武松,你這條官府的好狗,官兵早已一敗塗地,你這條狗卻還敢來此耀武揚威。”
……
罵咧之聲此起彼伏,卻是終究沒有一人敢上前動手。
武松拿起桌面上的遮陽鬥笠,抄起一旁的長刀,開口喊道:“某武松在門口等你們,有不服的,便來會一會,生死不論。”
說完武松往門外走去,幾十漢子都跟隨而出,百餘漢子眨眼便把這酒店圍了一圈。
朱貴看得左右搬來出柴火等物慢慢堆積,心中又急又怒,左右看了看滿場眾人,開口道:“各位好漢當面,武二仗著狗官勢力,作威作福。今日更欺人太甚,眾位好漢隨我出去與這狗賊拼了!”
朱貴唯一能夠倚仗的便是這屋內兩三百人,此時去梁山求援也來不及。差了一分血氣的朱貴已然無法,只得硬著頭皮與這武二搏上一把了。
“殺了武松這個狗賊……”
“與他們拼了……”
左右漢子聽言,皆有響應,如今這事,已然就是眾人上山的投名狀了。
朱貴聽得左右言語,心中的勇氣也升起了不少,抄起腰刀便往門外而去。
武松見朱貴真的抄刀出來了,拿起長刀便上前去迎,口中還喊道:“點火,快快點火。”
朱貴眼前,那武松手持長刀真的沖將上來,朱貴心中一愣,當真還是有些害怕,卻是也由不得朱貴在思前想後了,長刀已來,只得提刀去擋。
“當!”一聲,朱貴已然連退幾步。
左右隨出之人,立馬頂了上去,此時許多人心中還真有把這武松砍死當場的想法,若是誰能殺得武松,上了梁山必然立馬身居高位,這份投名狀實在太大。
卻是這份心思還在心中打轉,武松長刀左右劈砍,已然連斬幾人,直追朱貴而去。
楊春陳達更是隨後跟來,左砍右殺。便是武松與楊春陳達三人,便把這沖出門來的無數好漢殺得連連後退。
武松一杆長刀,從來沒有一合之敵。人的影樹的名,武家二郎從來就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便是這剛一接觸的片刻,哀嚎四起,朱貴已然沒有爭鋒之心,也少了搏命的勇氣。只因為這完全不是搏命,而是送命。
“二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朱貴不斷後退,已經退到了酒店門口,實在沒有上前與武松搏命的膽氣了。剛才出門時候的氣勢洩得一幹二淨。
武松濺得滿身是血,手中長刀毫不停歇,依舊還在左砍右劈。兇如猛獸下山,誰人都不過是一隻小小獵物。
沖出門外之人拼命後退,還未出門之人也不敢再出門來拼命。
朱貴見武松好像完全沒有聽見自己話語一般,連忙又是大喊道:“二哥,放我等一條生路,這酒店便給你燒了去。”
不知武松殺了幾人,卻是等到武松再一抬頭,左右已然沒有了一人,全部又退回了酒店之內。
武松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本只是濺到臉上的點點血跡,被武松這麼一抹,塗紅了整個臉頰,看起來越發駭人。只聽武松說道:“朱貴,你且出來,隨我到鄆州走一趟,看看相公如何發落你。”
武松話語之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頭前若是朱貴看到武松,拔腿就跑,用酒店之後蘆葦叢中的小船下水,直奔梁山,興許還能逃得出去,此時哪裡還有逃跑的餘地。
朱貴聽得武松指名道姓叫自己出去,心中大驚,趕緊往後吩咐一句,讓人到酒店後門去看看,口中只道:“二哥,是不是我隨你走了,其他人便能安然無恙?”
“束手就擒者活,抵抗者死!”武松邊說邊左右看了看,看得左右搬來的引火之物差不多了,抬頭盯著酒店之內人群裡的朱貴。
朱貴一時說不出話語,只得沉默,也是在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