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疑惑問道:“此何人之信?緣何話語不明不白的。”
宋江不知道是誰,晁蓋吳用卻是心中有數,便是鄭智的模樣,雖然過去了幾個月,卻是也記得十分清晰。
只聽晁蓋道:“滄州鄭智!”
宋江聽言大驚,鄭智大名哪裡不知,宋江自然也見過鄭智,如今更是知道鄭智是誰,做了什麼事情,卻是還不知晁蓋等人在滄州鄭智手下跌了個大跟頭。
宋江又問:“如何哥哥還識得此人,還得此人來信託付要事?”
晁蓋搖搖頭,此時正是眾人聚義之時,也不好多說折臉面的事情,只道:“與此人相識,內情頗多,稍後與公明單獨細說,至於此人託付什麼事情,我倒是不知,等人上來問問便是知曉了。”
朱貴引著武松從水泊最窄處渡過,直往梁山聚義廳而來。
一路之上,倒是也看到梁山之上,眾多關卡,人馬不少。一進這聚義大堂,裡面坐了幾十好漢,倒是有些出乎武松意外,頭領與嘍囉不同,氣勢上都不一樣,便是身板的壯碩都有區別。
這聚義堂內幾十人,當真不是普通嘍囉,武松自然也沒有想到如今梁山,勢力實在不小。
卻是拱手打量之間,左邊第一個座位,端坐一個熟人,武松看得也是一驚,這人不正是自己在柴進府中打了的那個宋江。
宋江坐在左邊最上首,自然顯眼,卻是還有一人,武松更是拱手與之見了一下禮,便是坐在中上地方的柴進柴大官人。
倒是柴進沒有怎麼理會,只當做沒有看見。
武松倒是有些尷尬,收回目光,往前直走到頭前,拱手道:“在下武松,見過晁天王。”
晁蓋最近也聽說過武松,卻是沒有想到這武松已然在鄭智麾下效力,抬手也道:“打虎武二郎,久仰,不知你家……哥哥有何事託付?”
晁蓋卻是在鄭智的稱呼上謹慎了一下。
宋江自然也認出了這個武二,面色微微變了變,挨過這武二的打,自然不爽利。卻是心中也在鄙視武二,端端一條漢子,如今卻是給狗官做了狗腿子。
武松也不轉彎抹角,直言道:“我家哥哥說,希望晁天王以後能把手中出山東的鹽貨全部賣與我。當然,價格自然公道。”
晁蓋聽言眉頭一皺,轉頭去看吳用。梁山鹽貨的生意,自然不比一般的世家大族,並不是純生意上的事情,賺錢只是其一,更重要的還有溝通聯絡江湖綠林的勢力,生意往來,銀錢多寡,也是收買人心,賺取名聲的手段。
還有一點,也是互通有無,梁山此時畢竟是賊人,走鹽出去,也要這些外地的綠林同道走其他的東西進來,糧食鹽茶布匹,甚至鐵器,一應物資,都有個供應。
若是鹽貨都給了這武松,自然得罪了其他同道,最重要的就是這些物資的供應也會出問題。
吳用看的晁蓋眼神,開口回道:“此事……怕是不妥,此事關系重大,梁山一應物資,都要靠江湖同道供應,如此當真得罪了眾多同道,梁山上的物資供應也會出問題,實在不妥。”
武松聽言,面色不改,似乎早有預料,也是鄭智有過交代,直道:“吳軍師,這你且放心,一應物資,我武松也不會少一分一毫。卻是這份生意我家哥哥看上了,還請晁天王與吳軍師定奪一番。”
吳用聽言,面色更難,與晁蓋面面相覷,卻是一時間也沒有一個主意。
宋江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便是那滄州的狗官鄭智想要賺這份江湖黑錢,開口道:“梁山之事,自然有定奪,不需你來操心,此事軍師已經說了不妥,你還來胡攪蠻纏作甚。”
武松本就看著宋江不爽利,聽得宋江接話,開口嗆道:“我家哥哥的事情,關你甚事。”
便是武松這一句言語不善,不遠處一個虯髯黑大漢站起聲就罵:“狗東西,你如何與我家公明哥哥說話的?想死不成?”
晁蓋忙擺擺手道:“武二郎,此乃宋江宋公明,如今在我梁山坐了第二把交椅,此事自然要與之定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