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聽言,開口大笑道:“柴大官人客氣,江湖行走,義字當頭,我這就去點齊人馬,隨官人往滄州去,定要殺了狗官,為死在官人莊子裡的弟兄們報仇。”
柴進聽言,心中也起了些擔憂,殺個經略相公,此事可就要捅破了天。柴進心思本來是要把滄州攪亂,讓鄭智失了這個經略相公的名頭,對鄭智從來也沒有起過殺心。
卻是此時晁蓋豪爽話語,柴進也不能出言多說,說多了反而去了氣勢。只想到的滄州再作計較。
再看河間府往滄州去的小道。
幾個漢子雖然一身大汗,但是走路的步伐依舊快速,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欣喜。
再看幾人,身後都揹著兵刃,身形皆比常人壯碩,雙手虎口處都結有老繭,一看就是江湖人物。
小道之上並無多少行人,只有附近村莊的農家,見到幾人大多避得遠遠。有些村莊本就有護衛的漢子,也是遠遠一臉戒備目送幾人走遠,哪裡敢上前去多話。
走在最頭前一人,便是這幾人頭領,生得並不高大,身上腱子肉卻是異常的鼓脹,身後揹著一柄不小的鬼頭大刀,就看這個兵器造型,也知此人並非良善。
隨後一個高瘦漢子手持一杆長槍,往前幾步湊到頭領旁邊道:“大哥,你說我等此去滄州,當真是要劫人?”
那頭領放慢了些腳步,臉上浮現一絲狠厲道:“行走江湖,義字當頭,柴大官人與我有過恩惠,此番來了書信,我要是不到滄州,以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此事你還來聒噪個甚?”
“大哥,非是我聒噪,實在是我聽說這滄州新來的經略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便是柴大官人自己,手下幾百好漢,也都栽了!”高瘦漢子一臉擔憂道。
“無妨,此番聽說那托塔天王也出了人手,晁蓋如今在山東勢力你是知道的,他手下的漢子可不是吃素的,便是那大名府梁中書的錢財也敢劫,他要是來了,這滄州便要攪個底朝天。”這領頭之人又道。
幾人聽得晁蓋的名字,臉上皆是欣喜,再聽高瘦漢子道:“大哥,要是梁山晁蓋來了,此事可成。”
便是聽到晁蓋這個名字,幾人走路的勁頭都足上不少。
再看那領頭之人,臉上已是笑意:“知道了吧,此番事成,這河間府必然有我一號名頭,買賣上的事情,也可伸手撈幾個好處。”
此番去滄州,一為報答柴進恩惠,二便是要在這江湖上闖出一個偌大的名頭。如今的河北山東江湖綠林,名頭便是利益。
滄州附近州府,如這幾人帶著兵器匆匆趕來的江湖人物,不可勝數,三五成群,直有上千不止,可見柴進這些年經營的名聲之大。
經略府中,幾道文書飛奔到各縣,便是各縣的主官,看得這新來的文書也是哭笑不得,頭前還吩咐各地但凡見到帶兵刃之人,皆拿下大牢查明身份。
此時又來文書,便是所有帶兵刃之人,皆不理會,全部放行。朝令夕改,不過如此。有這麼一個經略相公,如何能不教人哭笑不得。
此時滄州,已然暗流湧動,一場腥風血雨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