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持弩計程車卒全部來到頭前,又是一輪齊射,又倒一片。
往外拼命沖殺的這些漢子已然停住了腳步,看著滿場倒地哀嚎,愣在當場。眾人哪裡想到是這般局面,還以為會是一場廝殺,卻是一場屠殺。
魯達也停住腳步,往身後看了看,又往前面這些發愣的賊人看了看,心中大概覺得有些不爽利。不過也是知道如此最好,免得手下軍漢有個閃失。
等到弓弦再拉得嗡嗡作響之時,已然傳來兵刃砸在地上的聲音,再看眾人,大多慢慢放下手中兵刃,哪裡還能反抗。
柴進持弓也獵得一隻,正在淺笑不止,身旁莊客自然飛奔去撿。
鄭智抬頭看了看時辰,道:“官人,時辰不早了,回去如何?”
柴進回頭看著自己莊客與幾個軍漢,數了一下,開口道:“相公,今日當真獵得多,不過兩座山崗,便獵了八隻,平常來的時候,從來沒有獵過這麼多,相公手下的漢子不凡啊!”
鄭智笑道:“卻是也沒有想到這裡的褐馬雞如此之多,還是官人找對了地方。”
後世的一級保護動物,此時卻是漫山遍野都是,也是鄭智沒有想到的。
“下次再帶相公去個別處,野物也是不少。”柴進收拾這寶弓,準備起身往回。
“好,下次再來。”鄭智轉身往回。
眾人提著手中的褐馬雞,慢慢往山崗而下,再上了之前那座小山崗,越過之後,馬匹正在吃著這秋日的茅草。
眾人興高采烈打馬而回,滿載而歸。
馬上的柴進還問上一句:“相公,不知你那好酒買到沒有。”
“有,必然是有的,定叫官人吃個痛快,就怕官人沒有吃酒的興致!”鄭智一臉自通道。別的沒有,烈酒自然是有的。
“相公說笑了,今日滿載而歸,興致正好。”柴進笑道,已然在夾馬腹。
鄭智也不多言,馬腹一緊,麒麟獸自然飛奔而出,來時柴進帶路,自然走在前面。此時往回,鄭智已然一馬當先。
柴進也是拼命打馬,卻是身下坐騎差了一些,趕不上鄭智的馬步。
眾人進得莊子,雞飛狗跳已止,卻是這道路上並沒有一個行人。
柴進跟著鄭智後面打馬而過,心中已然泛起了疑惑。
片刻眾人到了柴府面前,只見鐵甲四處,刀光淩厲。
鄭智慢慢收了馬蹄,卻是這柴進直奔而去。
再近前一看,無數鐵甲正在一個一個串綁著許多人。這些被綁之人,柴進自然眼熟。
柴進面色大變,勒馬而回,直奔鄭智道:“相公,這是怎麼回事?這些軍漢是哪裡來的?”
鄭智擺擺手道:“官人莫慌,軍漢都是我麾下的,正在拿賊人,與官人沒有一點瓜葛,官人清清白白,不必急切。”
鄭智也知柴進丹書鐵卷的威力,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去找柴進本人什麼麻煩。真要安一個謀逆造反的罪名給柴進也沒有那麼簡單,除非證據確鑿,不然這柴進到了東京見了趙官家,事情也不就不說鄭智慧控制的。
柴進聽得鄭智話語,哪裡能不急切,這麼多年搜羅的幾百莊客,這麼多年在江湖上建立的名聲,哪裡還能不慌。還有那鄭相公說的複國謀反,柴進已然心亂如麻。坐在馬上的身形都在左右搖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相公,你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柴進目光不斷在前後來回,憋出了一句這般話語。
“沒有誤會,官人是我滄州好子民,安紀守法,卻是官人太過大義,被賊人利用矇蔽了,此番我自當來幫官人認清這些人的真面目,免得官人受了這些人的連累,實屬幸事!”鄭智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