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鄭智話語一出,慢慢低頭,也不知是不是有那麼兩行男兒淚。
聽得解散軍令,卻是無一人動馬,全部立在當場。
頭前幾十騎士已向鄭智圍來。
“將軍,此戰又勝!”老胡開口問道,沖陣之時,老胡從來都在鄭智身邊,那響箭也是從老胡手中發射。
鄭智抬頭看了一眼老胡,老胡實在有些老了,雖然四十還差一二,卻已白發兩鬢,可見戰陣熬人。
“百戰百勝!”鄭智答上一句。
“嘿嘿……將軍,這般假把式,不爽快!”老胡又道。
“老胡啊,你也老了,回家種地去吧。”鄭智洩了一身氣勢,心思已然傷感。
“將軍,我老胡硬弓還能開上百回,憑誰問,廉頗老矣!”老胡聽得鄭智這般話語,哪裡能服,鬢雖微霜,卻如他說,這硬弓一次也能拉滿百回。
魯達聽言大笑道:“老胡,你這廝還能拽文。”
老胡聽言也笑:“戲文裡唱的呢,老秦腔最好聽。”
鄭智看著眾人,渭州就在不遠,卻是鄭智心中忽然有些不想回去了。
魯達又笑:“老胡,你還開個鳥的弓,回家掄鋤頭去吧,我等隨哥哥去滄州,哥哥以後就是相公了。”
“哈哈,相公好,我老胡先來拜見,拜見鄭相公!”老胡大笑不止。
眾人也跟著起鬨道:“拜見鄭相公!”
身後四千騎士,立馬也跟著大喊道:“拜見鄭相公!”
以後再也不是西北渭州鄭智了,以後便是這河北滄州鄭智!一去兩千裡。
氣氛已然熱烈起來,為這鄭將軍升官大喜,由衷而出!
卻是這眾人不知鄭智心中感傷,只聽鄭智:“這世間的好漢,都在西北了!走!”
眾騎慢慢轉向,再上官道。
再得一日,渭州城牆已在眼前,比不得東京百萬汴梁綿延,比不得東京繁華,也不得東京氣勢。
再看渭州城,不過邊關一小城,城高不過兩丈餘,一抹土黃帶著古樸,便是這城中之人,也顯得樸實無華。
“相公,我回來了!”鄭智拜見。
“哈哈……回來就好,此行可還順利?還道你捨不得東京繁華呢。”種師道從案前起身笑道,手中還拿著一張加蓋大印的絹帛。
“相公說笑,此行順利,東京官家也是滿意得緊。”鄭智答道,也知種師道與自己開玩笑。
“你還見了官家啊?這新官家某都未曾見過。你來看看這個,今日剛從東京發來的。”種師道玩笑一句,遞上手中絹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