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手臂隨著老種相公起伏,更是聽明白了話語,連忙道:“老種相公,此事倒是簡單,就怕跟著我埋沒了大才。”
老種見事情談妥,也不管鄭智謙虛,直言道:“跟著鄭將軍能埋沒了,那這大宋也就沒有人能發揮他之將才了,吃酒。”
鄭智連忙舉起酒杯去迎,一飲而盡。倒也沒有在乎老種說的小將,勇武小將鄭智身邊倒是有幾個,不過加一個當然好,西北人,情義總是比較重的。
這酒宴稍顯正式了些,也就不會延續太長,眾人吃飽喝足,各自散去。
鄭智卻還有事,一箱一箱的金銀珠寶字畫,搬到車上,綁紮好。還要差人看守著。
做完這些,鄭智慢慢走向自己休息的房間。直感覺自己變成了印象中秘書之類的角色,老闆吃飽喝足,秘書還得慢慢收拾這些賄賂。
天不亮,童貫便起來了,童貫洗漱完畢,鄭智才從廂房出來。
這番再去,就是京兆府了,也就是長安城附近,後世的西安附近,京兆府顯然也是西北的重鎮大城。更是西北重要的交通樞紐,經濟文化的中心。
一千鐵騎,旌旗招展,甲冑明亮,隨著童貫鄭智走在頭前。
三千慶州步卒騎著馬匹,押送著幾千黨項俘虜。
才剛走不久,不斷有人打馬來送,官府常服皆有,多是依依不捨拜別童貫童相公,感情之真摯,淚眼婆娑,一送一禮,離別之時當真淚沾衣襟,更是有濃濃不捨之情。
便是這久於人情世故童貫,都被感動了。這西北兩年,還是有些不捨。
這番景象倒是給鄭智好好上了一堂表演課。
隊伍慢慢行進著。
忽然後面有一人打馬疾馳,口中呼喊:“鄭將軍,鄭將軍。”
鄭智好奇往後看去,這一路上都是喊童相公的,這秦州還有人能來送自己,倒是沒有想到。
來人越來越近,只見健馬之上穩坐一個年輕小將,甲冑在身,生得也是一臉硬朗之色。
鄭智慢慢勒住馬匹,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大概也知道這小將是老種相公帳下的託付之人。
來人馬匹直奔鄭智而來,顯然是認識鄭智,西軍士卒,但凡經了這一戰的,不認識鄭智的也少。
“末將奉老種相公之命,特來向將軍報道!”小將停住馬匹,拱手拜見。後面揹著一杆丈八鐵槍,乍一看這鐵槍雖然纖細了些,卻是感覺比鄭智的還要重。
鄭智再去細看,這小將身材實在魁梧,堪比魯達,卻比魯達顯得修長一些,也就不如魯達顯得虎背熊腰。眉宇間盡是英氣逼人,也能看出這小將身上帶著一股少年人的銳氣。
“老種相公對你多番誇獎,今日一見,果真不凡,當真虎將也。今日便隨我去東京,以後總有機會掙得一份功名,不埋沒了你的才華。”鄭智與這小將剛剛見面,也是客氣一番,不過心中對於老種相公的話語還是非常信任的,這小將必然有不凡之處,過人之本領。
“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