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種相公坐定,眾人見禮。
“今日有一事要說,東京樞密院發函給了童經略,童經略轉到了某這裡,說是要某派兵去剿少華山的強人,此事如何妥當?”種師道最近事情實在太多,剛剛接手慶州,裡外忙不過來,基本兩三個月才回渭州十來天,所以渭州這邊的事情,大多還是交給手下處理。
史進聽了面色一變,連忙看向鄭智,眼神上也是有許多希望,便是想鄭智慧想辦法讓小種相公打消這個念頭。
“相公大人,剿匪自然是要剿,東京來的軍令不能不聽,卑下願帶部曲去剿,順道還能找華陰縣收些糧餉費用,還能讓兒郎們都活動一下身子,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鄭智第一個便開口答話,也是請戰。
此番東京來軍令剿滅少華山,不用多想也是知道必然與王吉的死有關,與其讓別人動手,還不如鄭智自己去。
種師道倒是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什麼山匪強人的,對他來說連跳梁小醜都算不上,只是這東京樞密院專門發公文,讓剿滅一個山寨,也是蹊蹺。種師道也懶得多想,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哪裡去管這幾百裡剿匪的事情。
“嗯,如此也好,某稍後給你個函文,你帶著去華陰,找縣衙裡多要些錢銀回來。”既然鄭智開口請戰了,種師道也懶得多管,交給鄭智就行了。如今也正是缺錢的時候,對種師道來說,賺錢比剿匪重要,幾個土匪實在算不得事情。
鄭智行禮接下命令,也不多言。反倒是站在種師道身旁的史進鬆了一口大氣。
這點卯也沒有什麼事情,每日都有,即便是種師道不在渭州時候,也是如此。事一說完也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了。
種師道揮揮手示意眾人解散,各自回部曲去。
等到鄭智剛要走出大堂門口,起身的準備下去的種師道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突然轉頭道:“鄭智。”
鄭智聽言連忙停下腳步轉身。
只見種師道一反平常嚴肅的臉孔,笑意盈盈道:“把你頭前送來的好酒再送些來,過兩日某好帶到慶州宴客。”
鄭智聽了也是一笑,三天前送了幾十斤好酒到經略府後衙,沒想到三天就沒有了,小種相公雖然說是要帶到慶州去,鄭智也是猜想,肯定是酒喝完了。
“相公放心,稍後卑下就派人送到內衙去。”鄭智回答。
種師道聽了轉身便往後面走了。
鄭智心想,這次不能再送幾十斤了,還得多送一些。
出城到了自己營曲,鄭智點卯一番,交代眾人按照自己的方法好好訓練,便去了一旁自己生産酒的作坊。
吳寶山也是迎接出來,一番彙報,一切都是妥當。
鄭智也不著急著剿匪的事情,總要等自己酒店開張了再說。
再得兩日,酒店開業,人滿為患,德月樓本是家宅,三進院子的大宅,廂房更是不少。招待個兩百人也不在話下。比那兩層的潘家酒樓不知大了多少。
卻是依舊有許多來晚了的客人沒有席位。這三碗不歸家的名聲早已在外。
今日酒只是主要賣點,真正的精髓還是在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