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卻是心中急切,思慮片刻,扭頭答道:“我現在就帶你入城見高太尉,財禮都由我出。”
顯然陸謙是真信了鄭智的話,救命稻草就在這裡,這緊急的情況之下,不由得陸謙多想。
“好,說話算話,只要事情辦成,你我恩怨一筆勾銷。”鄭智稍稍緩了些馬步,像是放出一些誠意。
“一言為定!”陸謙心中一鬆,回頭看了看鄭智與魯達,見二人馬步放緩了一些,也是慢慢勒住馬匹。心中已經開始在想入了汴梁,怎麼翻盤把這鄭智除去。
“若是陸虞侯想耍什麼花招,可別怪某手中長槍鋒利。”鄭智話語更是真實。
鄭智魯達慢慢打馬往前,陸謙也是調轉馬匹迎了過來。
見這陸謙慢慢走近,忽然鄭智一聲暴喝,身形直接從馬上一躍而起,長槍在手往前刺殺而去。
陸謙當然還是警覺,一見事情有變,連忙拉轉馬匹要跑,卻是沒有想到這流了一屁股鮮血的馬匹轉身之後竟然不願再奔。即便是馬匹還願再奔,此時也是來不及了。
陸謙焦急之下,只有又往地上滾去。
鄭智見這陸謙往地上滾去,人未落地,只用槍尾往地上一點,便在空中換了方向,長槍又往地上陸謙襲來。
陸謙還未站起,樸刀急忙去擋。
“當!”一聲金鐵交擊,陸謙又滾落一旁。
此時魯達也從馬上飛身而下,寶刀接著鄭智長槍也已經往陸謙砍去。
陸謙連暗自叫苦的時間都來不及,依舊半身在地,又提刀去擋。
“當!”還是一聲脆響,只是陸謙這樸刀被魯達寶刀全力劈砍之下,竟然直接斷成兩截。還好魯達砍斷陸謙樸刀之後,力道已盡,否則陸謙只怕被直接砍成兩截。
陸謙連忙趁著空檔站了起來,手中只有半截樸刀,鄭智的長槍卻是又來了。
陸謙連連後躲,依然開口:“那大漢,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幫賊人謀殺禁軍虞侯。”
陸謙還想用言語保命,鄭智心中好笑,魯達更是不理,寶刀又要攻去。
陸謙哪裡還有還手之力,直往後撤,面前兩人一招接著一招,連轉身狂奔的機會都沒有。
剛當得魯達一刀,手中半截樸刀只剩兩尺刀柄,鄭智長槍又到!
“噗!”一聲悶響,鄭智長槍直接透胸而入,槍勢不回,鄭智雙腿直往前推,不過幾步,穿透陸謙的槍頭紮進官道邊上一棵樹幹,直把陸謙定在樹幹之上,全身抽搐,動彈不得。
卻是這陸謙哪裡能擋住鄭智魯達兩人的合擊,便是這世上沒有哪個高手能有這個實力。
“你還想要什麼?”被紮在樹幹之上的陸謙竟然問出這麼一句話語。便是其內心依舊還覺得是自己的談判籌碼沒有給到位。
“某要你死!”看著陸謙口中不斷往外冒著鮮血,鄭智臉色無比猙獰,輕輕松開槍柄,厲聲說出四個字。
陸謙聽得這四個字,兩眼睜得大大,口中鮮血不斷上湧,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間已經死得透透,依舊死不瞑目!